他居然直接把我抱回來,從我包里拿出房卡把我送回房間。
他離我越來越近,俯身靠近我,似乎想在我臉上落下一吻。
就在他的唇離我的臉頰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我立即伸手擋住,冷聲說道,“宴池,你越矩了?!?
他似乎沒想過我會醒來,臉上的神情有一絲不自然。
他微微抿唇,沒有說話,視線與我錯開。
我冷聲說道,“出去。”
宴池回頭看我,長長的眼睫撲扇兩下,臉上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
“婉音,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男人神色認真,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緊張,28歲的人了,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紅了耳尖。
他眼里的期待都快溢出來了。
重新開始嗎?
這句話我放在嘴里反復(fù)咀嚼,品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撐起身子,語氣平淡卻不容改變,“不?!?
簡簡單單的一個不字,對宴池來說堪比被宣判死刑。
宴池問我,“顧寧已經(jīng)送到療養(yǎng)院了,我們之間還有什么阻礙?”
我回答,“宴池,我曾經(jīng)認為相愛可以抵萬難,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根本就不愛我?!?
“不,我愛你啊,婉音。”
宴池激動的牽著我的手放到他有力的心臟上,“你能感受到嗎?我的心為你跳動?!?
好看的男人說情話就是容易令人動容。
可我已經(jīng)不是滿懷少女心事的蘇婉音了。
我抽回手,往床上縮了縮,見到我的抗拒,宴池眼底又添了幾分受傷。
我繼續(xù)說道,“相愛抵萬難,不愛也萬難,宴池,我不愛你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放過彼此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