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他任由我的肆意發(fā)泄情緒,沒有任何動作。
宴池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蓋在妮妮的身上,看著已經(jīng)沒了半個腦袋的妮妮在心里為她默哀。
趕來的警員面色蒼白如紙,跪坐在地上自責的捂臉痛哭,“她說要吃糖,我就去買了,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哀傷將我籠罩,最后我是哭暈在宴池懷里的。
等我再醒來,已經(jīng)坐在車子里,前往飛機場。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一般,我不由的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我久久才緩過神來,一定是夢,是一個噩夢。
妮妮一定在警局等著我給她辦收養(yǎng)手續(xù)。
我伸手放進口袋里,摸到一個冰涼的小物件,掏出來打開手心一看,正是一個精致的小瓷娃娃靜靜躺在我的手中。
我呆呆的看向宴池,“是夢對嗎?”
宴池抿著唇?jīng)]說話,目光中的不忍深深刺痛我。
那場驚心的車禍還歷歷在目,在我腦海中不斷回放。
我揪著宴池的領(lǐng)子問他,“誰讓你帶我走的?下車!我要下車?!?
宴池靜靜的受著,直到我的不顧危險想去拉開車門,他才把我的手捉住,用力的將我摟在懷里,另一只大手輕輕扶著我的背脊。
“妮妮她......”宴池說到一半,又沒再開口,“你別去了?!?
我看向他,察覺到他的口吻很不對勁,“我?guī)匚壹遥医o她立墳!已經(jīng)沒人要她了你知道嗎?你難道這么狼心狗肺,看著她一直躺在冷冰冰的停尸房里無人認領(lǐng)么!”
宴池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雷劈的我體無完膚。
“她連骨灰都沒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