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低眸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真是哀家的,為何宴王妃失蹤一事,你從未對哀家提起過。”
“奴才是想找到她以后,再稟報太后。”海公公陪著小心,低聲說道:“這宴王妃實在有些本事,竟與封夜晁混在了一起,封夜晃竟也會幫她?!?
“晏禾呢?”太后坐回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冷冷地問道。
“沒看到他,應(yīng)該是在去隅州的路上?!焙9觳缴锨埃嗥鸩鑹厣系臒崴?,給太后續(xù)上了熱茶。
太后擰擰眉,一不發(fā)地盯著茶杯,手指在桌上輕輕叩動。
海公公等了一會,見她不出聲,于是又問道:“太后娘娘為何要讓孟小阮來給世家小姐啟蒙?”
“放哀家眼皮子底下,哀家要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顧長海的事?!碧筠袅宿裘夹模吐曊f道:“晏禾只怕是心野了,哀家還是把這頭狼給喂壯實了,不會再聽哀家的話了?!?
“那就廢了他,再挑一個。這皇室宗族里,還有好多個聽話野兒子的呢?!焙9虻剿媲埃o她輕輕敲著腿,諂媚地說道。
太后搖頭,嘆惜道:“哀家實在是喜歡他,看重他,若他的心可以回到哀家身邊來,那哀家就不必糾結(jié)了。他畢竟是哀家一手養(yǎng)大的,當(dāng)初也是偎在哀家身邊,一聲聲叫哀家皇祖母的乖孫兒。沒想到,他竟然要美人不要江山,非要與這小庶女混在一起。”
“一時新鮮,說不定從隅州回來就淡了?!焙9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又道:“就算不斷,那讓宴王妃真的和別人私奔,也是個法子?!?
“有宴王在,這京中有哪個男人敢?!?
“可宴王妃敢哪。”
太后瞇了瞇眸子,手掌不輕不重地拍在海公公的頭頂。
“果然是個好奴才,你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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