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你娘親借我嗎,我請她幫我處理傷口?”晏禾哄道。
“可是很晚了,我娘親也要休息。”夭夭把孟小阮摟得更緊了。
“是個心疼娘的小家伙。好吧,快跟你娘回去歇著。”晏禾有些失落,獨自一人躺了下去。
大帳里靜了下來,可能是腿上草藥起了作用,他開始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陣軟軟的風(fēng)吹到了他的腿上,他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就想飛起一腿。
就在他睜眼的瞬間,一個小小軟軟的身影闖進了他的眼中,小家伙正趴在他的腿前,呼呼地往他腿上吹氣。他頓時僵住,抬起來的腿飛快地放回去,一陣后怕地看著夭夭。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娘親呢?”
“我們的驢車來了,她去接趕驢車的大爺?!必藏蔡鹦∧槪涇浀卣f道。
“驢車?你們要走?”晏禾猛地坐了起來,腿上的傷口頓時扯得生痛。
“我想爹爹了,娘親也想他?!必藏才踔∧?,輕輕地點頭。
晏禾又氣又急,只覺得一股熱血往喉頭里涌了過來,下一瞬,一口滾燙的熱血就吐了出來。
“?。 必藏矅樍艘淮筇?,大叫了起來:“父皇大叔你怎么了!”
晏禾的額角突突地狂跳,腦中那些凌亂的畫面又開始兇猛地亂竄,腦袋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我沒事。”他捂著額頭,起身把夭夭抱了起來:“我們?nèi)フ夷隳镉H?!?
他是痛狠了,發(fā)出的聲音又嘶啞又低沉,一步之外都聽不清晰,更別提帳外的侍衛(wèi)了。
“父皇大叔,你流血了?!必藏操嗽谒膽牙铮o張的小手直往他額上摸。
“我沒事,帶我去找你娘親?!标毯瘫Ьo了夭夭,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快步往外走去。
夭夭緊緊地?fù)е牟弊樱瑩?dān)心地看著他,突然,她嘟起了小嘴,往他的額上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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