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竇氏哭哭啼啼地喊"大伯"的樣子,實在是讓于氏煩透。
恨屋及烏,再加上先前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謝昭昭和于氏說過謝星辰故意毀壞她名聲的事情,讓于氏對謝星辰也沒有好感。
女人在有些事情上又是敏銳的。
所以此時看到這么一封信,于氏怎么能不暴躁。
"其實這封信也不能說明什么。"謝昭昭淡淡說:"楚南軒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和謝星辰也是一起長大,相互關心并不代表什么。"
"母親如果沖過去質問她,沒準她能哭著倒打一耙,問母親為什么劫她的信,說自己毫無自由。"
"再過分點,要死要活地跑到父親面前哭鬧也是有可能的。"
于氏深吸一口氣:"這對母女沒準還真能這么干——那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當做不知道。"謝昭昭淡淡說:"把信給她,然后我們看看,他們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于氏先是點了點頭,后又看向謝昭昭:"你……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
謝昭昭這話回的理所當然,甚至于讓于氏都覺得自己問錯了問題。
屋內其他婢女和嬤嬤也都是這種感覺。
謝昭昭說:"這就把信還回去吧,封好一點,然后派人盯著。"
屋子里鴉雀無聲了好一陣子,于氏才回過神,讓人去照辦。
之后,她遣退屋內所有人,才神色復雜地看著謝昭昭:"他可是你未婚夫,你這……不生氣難道也不傷心"
"不。"謝昭昭搖頭:"因為知道他對我毫無真情,狼心狗肺,我便不會對他多浪費一絲一毫的感情。"
于氏張了張嘴,接不上話。
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娘記得你從被定西王那廝帶走后回來,就對那母女倆敵意很重了。"
"嗯。"謝昭昭應了一聲,并不多說。
于氏便聯(lián)想到,謝星辰和楚南軒之間,謝星辰與竇氏的不安分,是不是都是云祁告訴謝昭昭的
……
怡蘭苑里,謝星辰母女看到那封信,如同陰霾遍布的日子忽然照進了一縷陽光。
竇氏激動地說道:"就知道不會有事的,南軒吉人天相,太好了!"
"嗯。"
謝星辰點點頭,把信捧在手上,反復看了好幾遍,眼中淚花閃爍:"他這一出來便傳信來與我報平安。"
"又問我身子如何,還教我多活動才是療養(yǎng),當真是有心了。"
"瞧你感動成什么樣"竇氏擦了擦謝星辰眼角淚花:"以你們的關心,這樣關心你不是應當?shù)膯?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竇氏眼底也都是滿意和欣慰之色。
自古男子多薄幸。
像楚南軒這樣,把謝星辰放在心上,多年癡情不改的實在少見。
謝星辰嬌羞地低下頭,"那是自然。"
"只恨那謝昭昭一直擋在前頭,你和南軒只能躲躲閃閃見不得人。"竇氏忽然氣憤地說了一聲,謝星辰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