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九,:"你說。"
寧九是個實在人,當然是實話實說,"王妃從窗口進來,屬下以為是賊人,持劍刺過去,險些傷了王妃。"
墨容澉這才問白千帆,"好端端的,王妃爬什么窗啊"
白千帆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方才墨容澉光溜溜的樣子,還有驚得一臉茫然的表情,不過身材挺好的,一點贅肉都沒有,肌肉厚實,線條勻稱,同是富貴人,比二哥哥好多了。
墨容澉見她不出聲,臉卻慢慢紅了,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些緊張,咳了兩聲,"王妃,本王問你話呢。"
有了剛才的事,白千帆的膽子無形中好象大了一些,穿上衣服威嚴,脫光了不也就那么回事么!
"我,我在追一只小貓,它從窗口爬進來,我也跟著爬了。"
郝平貫站在墨容澉后面,聽到這話,撇了撇嘴,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哪有王妃追著貓爬窗的。
賈桐在床上捂著嘴笑,墨容澉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不笑不怒,眼里卻似乎有暗潮涌動,半響,他輕哼了一聲,吩咐郝平貫,"讓人把那只貓捉了,亂棍打死。"
當他是傻子么,進賈桐屋子的時侯,從窗口逃跑的就是白千帆,她躲進了他的角房,那些個不睜眼的丫頭居然沒發(fā)現(xiàn),害他丟了丑,之后,她原路返回,結(jié)果被寧九誤傷,哼,活該,只可惜寧九下手輕了些,不然讓她長長記性也好。
他抬頭看白千帆,她并沒有象往常那樣躲閃他的目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直視他,很坦然的樣子。脖子上那道細細的線跟著一起落入他的視線。
墨容澉本想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看到那根紅線,想想又算了,就算沒傷得很重,也受了驚嚇,算是扯平了。
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站了起來,"以后不要爬窗了,楚王府沒這個規(guī)矩。"
白千帆很順從的點頭,"知道了,王爺。"
墨容澉轉(zhuǎn)身往外走,寧九跟在后面,"王爺,我去領(lǐng)鞭子吧"
墨容澉憋了許久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領(lǐng)什么鞭子"他伸手指著白千帆,"她那算什么傷劃破一點皮就要挨罰,我楚王府的人都不用活了!"氣起來踹了寧九一腳,"不長眼的東西,滾開!"
這通脾氣發(fā)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連郝平貫都不敢跟上去,氣頭上的王爺喜歡踹人心窩子,寧九是練武之人受得住,他身子弱,可經(jīng)不起。
寧九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怒氣沖沖而去的墨容澉,有些不明白,"是我惹王爺生氣了"
賈桐在床上搖了搖頭,"你個蠢貨,王爺踹你一腳就當是罰了,你再去求他領(lǐng)罰,王爺還得惱。"
郝平貫說,"行了,小九兒,你這會子別去王爺跟前,送王妃回去吧。"
白千帆說,"不用,我自個知道回去。"
寧九對白千帆始終存了一份內(nèi)疚,不顧她反對,跟著后面走,白千帆算是領(lǐng)教了他的死腦筋,本還想去綺紅那里拿回她的杏仁餅,這下好了,有寧九跟著,乖乖的回攬月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