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澤打趣道:"那是三嫂嫂教導有方。"頓了一下又道:"三嫂嫂喜歡養(yǎng)狗么,我一個朋友家的巴兒狗剛生了一窩小仔子,圓滾滾,一色的黑白毛,瞧著可得意,嫂嫂要的話,我給弄一只來。"
白千帆眼睛一亮,她一個人太孤單,
伴當然越多越好,可還沒答話,墨容澉接了茬:"你什么朋友啊,別是那些紅牌阿姑吧,那可不成,王妃要狗,我會給她買,不勞您大駕。"
墨容澤忍不住哈哈大笑,沒白走一趟,真是開了眼,看了一出楚王爺吃干醋的戲,吃的還是他的醋。他打量白千帆,其實五官長得還不錯,就是身量小,這樣的小丫頭吃起來清湯寡水沒滋味,他才看不上。
瞧這架式,估計連飯不會留了,他故意問,"三哥,咱們兄弟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中午我陪你喝兩杯。"
墨容澉凝眉一皺,"我呆會子要出門,你自便吧。"
"三哥去哪兒,可否同路"
"我騎馬,你坐轎,同不了。"墨容澉轉(zhuǎn)頭對白千帆說,"你準備一下,一會我?guī)慊匕紫喔?
墨容澤一驚,皇上派他來,就是怕楚王揪著白丞相不放,看來皇上的擔心不無道理。
"三哥,算了吧,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就到此為止,別讓皇上難做,那位畢竟是白貴妃的親娘。"
白千帆一聽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忙問,"是什么定論"
墨容澤答:"兩個嬤嬤死了,臨死前改了供詞,說與白夫人無關(guān),三哥為這事在大殿上跟白丞相鬧起來了,弄得皇上好生為難。"
白千帆嚇了一跳,帶了些嚴厲的口吻對墨容澉說,"你怎么能在金鑾殿上鬧呢,惹怒了皇上,那是要殺頭的!"
"那倒不至于,皇上若為了這種小事要我的命,那他就不是皇上了。"墨容澉不敢看她,當初夸下海口,最后弄成這樣,有些沒臉。
"其實這樣也好,"白千帆說,"若是真要了夫人的命,我爹夾在中間也難做。反正我現(xiàn)在到了楚王府,她不能拿我怎么樣了。"
提起這事,墨容澉心里就憋火,高聲喚了郝平貫過來,交待幾句,讓綺紅把白千帆帶去梳妝打扮,一刻也不想再耽誤。
墨容澤還在勸,"三哥,三思而后行啊?;噬稀?
墨容澉抓他話腳,"開口閉口皇上,還說不是皇上的說客"頓了一下,說,"放心,我不會對白如廩怎么樣的,王妃嫁過來這么久了,還沒回過門子,我怕別人說閑話,所以帶她回去看看。"
"怎么剛好挑這個時侯,白丞相見了你,只怕膽都要嚇破了,你在大殿上敢對他抬腳,到了他家里,抽刀砍人也是可能的。"
墨容澉倒笑起來,"你就這樣看你三哥我是那么沉不住氣的人么"
本來是沉得住氣的,不是陷入情網(wǎng)了么,心愛的姑娘被人欺負的夠夠的,不討要回來,他心里那腔郁氣怎么散得開
也罷,勸也勸了,他自己好自為之吧。
"我知道三哥心里有數(shù),弟弟就不羅嗦了,行了,你有事你忙著,我走了。"
墨容澉叫郝平貫送人,自己回到屋里,看到綺紅正給白千帆梳頭,梳了一個流云髻,插了滿頭的珠釵,顯得高貴富麗,但跟白千帆青澀的面孔不太相配,他沒有特意吩咐,綺紅卻是知道他的意思,今兒個就得讓白千帆象只鳳凰似的錦堆玉徹的回家去,讓他們瞧瞧,他的楚王妃活得有多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