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你怎么沒吃啊"
"我等王爺回來一起吃。"白千帆拿了一顆先塞進他嘴里,期盼的眼神看著他,"好不好吃"
清甜中帶著微酸,對墨容澉來說,葡萄大抵都這樣,再甜也不過如此。
"嗯,很甜。"他也喂了一顆給她,小丫頭忙不迭的張嘴,象要把他的手指頭一起吃進去似的。
柔軟的唇觸碰到他的手指,墨容澉心一跳,那種燥動又涌了出來。
白千帆瞇著眼睛,一副很陶醉的樣子,小嘴慢慢的嘟起又縮回去,嘟起,再縮回,墨容澉看著看著,只覺得喉干舌燥,嗓子眼要冒煙。
他揚聲叫綠荷奉茶,等茶上來,他端起杯就喝,滾燙的一口水含在嘴里,立馬吐了出來。
綠荷嚇得連忙跪下,"奴婢該死,讓爺燙著了。"
是真被燙得很痛,他說不出來話,白千帆立刻往他嘴里塞了顆葡萄,覺得一顆不夠,又塞了兩顆,"葡萄冰涼,王爺含一會兒。"
他從未這樣狼狽,面皮發(fā)紅,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白千帆又湊過來,抬著他的下巴,仔細(xì)看了看:"王爺張嘴,我瞧瞧,舌頭要是給燙了泡,得用藥。"
他象個木偶,她說什么,他都照做,咽了葡萄把舌頭伸出來給她看,小丫頭低頭細(xì)細(xì)的看,又嘟著嘴吹氣,風(fēng)又涼又熱,他就那么張著嘴,象個傻子似的讓她吹氣。
綠荷不知道什么時侯出去了,屋子里靜悄悄的,他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砰砰,砰砰,砰砰,聲聲如鼓擂,震得他不知所措。
白千帆再來吹氣的時侯,他舌尖一翹,堪堪劃過她的唇,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他一下彈跳起來,很用力的咳了兩聲,有些惱羞成怒,"吹什么,我又不是孩子。"
白千帆被他罵,一點也沒介意,高興的說,"王爺能說話了。"
其實就是剛被燙的那一下,整個口腔都是麻的,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是她的舉動讓他失了魂。
一個姑娘家,同爺兒們挨這么近,嘴巴嘟來嘟去,想干什么她沒開竅,可他是個正常男人,她根本就是在引人犯罪。
"你自個吃吧,我不愛吃這些。"說完,他急急的出了門。
白千帆在后頭喊:"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我叫大伙兒都來吃啊,就說是王爺賞的。"
他不聽她那些羅嗦話,腳步越走越快,花了心思半路截回來的葡萄,最后和下人們一同分享了。
他遠(yuǎn)遠(yuǎn)站在抱柱后邊,看她端著盤子給大家分葡萄,郝平貫不敢要,被她逼著要塞到嘴里去,郝平貫?zāi)睦锔易屚蹂?慌忙接過來躲得老遠(yuǎn)。寧九也不肯吃,她又上去硬塞,寧九臉都紅了,只好接過來。連粗使丫頭,掃地的小廝也都分了幾顆,整個懷臨閣的下人們都聚在一起,一邊吃著,一邊嘰嘰喳喳談?wù)撝咸训拿牢丁?
真熱鬧,他的懷臨閣還從沒有這么熱鬧過。截葡萄的時侯,他一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可是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她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