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的稻孩子在稻田上空做著奔跑翻跳靜坐等嬉鬧,但沒有稻孩子會躍出稻田一步。
鄭真木看著稻田沉默了一下又說道:"白游大多無害,像這些稻孩子,只是單純喜歡在稻田上方玩鬧,它們從來不踐踏稻谷,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們,它們就不會攻擊你。"
"所以你才會說遇譎勿動"周凡微微皺眉,他有些不解,"要是碰上有害的怪譎呢"
鄭真木沉聲道:"當然不僅僅是這樣,遇譎勿動是一個大原則,無論是遇到無害的白游還是有害的白游、黑游,甚至極為恐怖的血游,都不要輕舉妄動。"
"巡邏隊起的是警戒作用,如非必要,我們還是不要招惹這些怪譎,否則有多少條命都不夠用,巡邏隊是允許我們撤走的,只要撤走的時候,不要拋棄隊友單獨逃跑就不會被處罰,我們更重要的是承擔警戒報信的作用,而不是殺敵。"
"所以你要學會判斷,當遇到怪譎時,首先要做的是不要輕舉妄動,然后判斷這怪譎的危害,它是否會攻擊你,攻擊你的時候,你是后退撤走求援還是嘗試斬殺這怪譎。"
周凡將這話記在心中,他又問:"如何判斷"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要是判斷失誤,那付出的代價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命。
鄭真木苦笑道:"判斷是個大難題,我們能靠的唯有自己的經(jīng)驗。"
"只能靠經(jīng)驗嗎"周凡愁眉緊鎖,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最麻煩的就是經(jīng)驗兩字,因為這代表著他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積累。
可是在巡邏工作中,說不定某一刻危險就會到來,哪里會有時間給他積累
"其實不用太擔心,只要你保持冷靜,面對怪譎的時候,記住遇譎勿動的原則,小心應對,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鄭真木沉聲道,"別說你,就算是我,經(jīng)常也會遇到一些無法辨認的怪譎,只能靠著自己的感覺來應對。"
"一般來說,怪譎不嘗試沖擊村子和攻擊我們,只要與它們保持距離注意提防就好。"
這個無解的問題沒有答案,周凡就沒有再問,而是轉(zhuǎn)而問道:"那我們?nèi)绾闻袛喟子?、黑游、血游等怪譎的區(qū)別從它們身上的顏色嗎"
出乎周凡意料的是鄭真木搖頭道:"與顏色無關,你別看稻孩子是白色的光團,就以為白游都是白色的,像躲在黑影中的陰鬼也只算是白游的一種。"
這回答讓周凡訝異不已,要不是鄭真木說這話,他還真的以為陰鬼是所謂的黑游。
"白、黑、血三層劃分,只是官家標注它們的危險程度,至于哪種怪譎屬于哪種層次,除非你認得這怪譎,否則無法看怪譎顏色判斷出來的。"鄭真木臉上露出嘲弄之色,"這也是導致巡邏非常危險的一個因素。"
周凡聽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腳邊的老兄,要是這樣,鄭真木的說法更是顯得老狗的珍貴。
鄭真木順著周凡的視線落在老兄身上,他冷笑道:"老王頭家的狗確實不錯,但我勸你不要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一頭畜牲身上,它要是失靈了,那等于將自己的命也搭送了。"
老兄似乎能聽出鄭真木對它的拙劣評價,它朝鄭真木呲牙低吠了一聲。
周凡連忙喝住了老兄,其實就算鄭真木不說,他也不會將希望全放在老兄身上,老兄在周凡眼中更像是一條對危險的防守警戒線。
但最后的防守警戒線永遠是自己。
歇息完后,鄭真木又帶著周凡在稻田周遭巡邏,一邊細心指點著周凡在巡邏中要注意的事項。
鄭真木說得很詳細,周凡認真聽著,讓周凡覺得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