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謙禮活著回來了,有人歡喜有人怕。歡喜的當然是于蘭和古藤寨的村民,怕的是許謙信許謙義這兩兄弟了。王梅仗著自己是許謙禮的生母,理直氣壯,上來就惡人先告狀,污蔑于蘭有情夫,誣蔑于蘭對她動手,最后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要許謙禮給她做主。許謙禮面無表情:我會給你做主,但我有兩個條件。
王梅得意地看了于蘭一眼,胸膛一挺:只要你還認我這個親媽,只要你不要丟下我不管,別說是兩個條件,兩百個都行!
今天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你們這幫人當中的任何一個,更別讓我知道你們再欺負我老婆和孩子,若讓我發(fā)現(xiàn),許家的一切,我一律不管!一分錢不會再給!
什么許謙禮你這是要遺棄老母,我要去法院告你!
那就去法院告我,到時候法院判我一年該給你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你病了我也會負責你的醫(yī)藥費,你百年的時候我會請最好的風水先生給你挑最好的墓地,但我留給我老婆兒子的一切,你們想都別想。
王梅臉色一變:我可以不見你,你也可以不回家里來,但阿信阿義是你的親兄弟,你不能不管他們,你——有多少本錢就做多少生意,沒有本事就老老實實進廠打螺絲。我跟他們是親兄弟沒錯,但是法律沒有規(guī)定我必須要養(yǎng)著他們供著他們。
許謙禮實在是累了,不想再往下說,他擁著妻子,看著兒子,非常清楚自己這輩子最想要的是什么:走法院要錢還是讓我的助理打錢,你稍后給我助理打電話,現(xiàn)在,警察同志就在這里,或許你們知道我是怎么被唐波騙的
許謙禮不過是隨口一問,但許謙信和許謙義兩個人卻是立即心虛。徐洋和卓敏對看一眼,立即亮明身份,將兩人提溜到房間里分開審問了,至于一臉懵的王梅,則被村民們圍住,一人一句討伐。許謙禮和于蘭差點陰陽兩隔,彼此之間有很多話想講,桑姆貼心,讓他們到她房間去敘話了,大約五分鐘后,于蘭慌里慌張地跑出來:救命!阿謙暈過去了!
王梅張口大罵:你個掃把——于蘭兇狠地盯過來,朝她舉起拳頭:許家的錢現(xiàn)在全在我手上,阿謙說了,我不高興了,隨時可以不給!
王梅生生把話全咽了回去,跟其余兩個兒媳婦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黎追趕緊將李大夫請過來。許謙禮身上的傷已經(jīng)處理過了,問題不大,就是人十分虛弱,剛才見了老婆孩子,心松下來,人就撐不住了。李大夫說:他現(xiàn)在需要足夠的休息,如果小于你不放心的話,就送到醫(yī)院住幾天,不過晚上醫(yī)院也沒醫(yī)生值班的,兩個護士要管整棟樓,估計到了醫(yī)院也還得你親自照顧,醫(yī)院環(huán)境復雜,人來人往的,還不如在寨子里休養(yǎng)。
于蘭擔心許謙禮,自然是想將人送去做檢查才放心,但兒子還小,她不是不信黎追一家人,而是她自己離不開兒子,兒子就是她的命啊。見她糾結(jié),黎漫說:于姐,今天就先在黎家休息了,等許哥醒了看情況再做決定。
于蘭點點頭,然后問唐寧的情況。唐寧已經(jīng)由周一珩和吳辰江送去醫(yī)院救治了,應(yīng)該問題不大,但這是身體上的,心靈上的傷害,可能這輩子都消除不了。于蘭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雖然唐寧是無辜的,但她是唐波的女兒,如果不是唐波,自己和兒子還有丈夫,都不必遭受這一次的痛苦與分別。于蘭去找卓敏:卓警官,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警方能不能答應(yīng)。
你先講。
以后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見到唐姜和唐寧
恐怕不行,等許先生身體好些,我們會對他進行例行詢問,唐寧年紀還小,她的話需要許先生去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