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建源煞有介事地和凌?,幷f道。
至少在凌?,庍@里,撇清了與王漢森的直接關系。
掛了電話。
申建源面色凝重地思考了半天,知道就算是挨罵,也得給老爺子打電話了。
先是找呂林了解情況,又控制住了王漢森,這一次,省紀委可謂來勢洶洶,也只有老爺子親自出手,才有可能擺平。
找出父親申正道的電話,撥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爸,出事了!”
申建源也來不及鋪墊了,上來就放炸彈。
“出什么事了?”
那頭的申正道問道。
“省紀委盯上六株保健品了?!?
申建源回答道。
“省紀委盯上六株保健品公司?”
“六株保健品公司的事,不是都已經蓋棺定論了嗎?”
申正道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都怪呂翠的弟弟呂林,他看到六株保健品公司關停了,就拉著六株保健品公司的一幫部門經理,副經理,去了外地,想和四方集團合作搞一個公司,借助六株保健品公司現成的營銷網絡掙錢,這件事被我知道了,我覺得呂林這個便宜撿得太容易了,一時沒有忍住,干脆把呂林踢了出去,自己和四方集團合作……”
申建源不敢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和申正道講了一遍。
“你怎么那么糊涂!”
申正道聽完,都氣懵了。
他明確告知申建源,六株保健品公司關停之后,就不要再干了。
畢竟,錢都已經賺到了,再花三輩子五輩子都花不完,為什么還要冒著風險,做沒有實際意義的事?
誰承想,申建源非得做沒有實際意義的事,還因為沒有實際意義的事,徹底將自己置于險地。
“爸,事情已經發(fā)生了,您也別罵我了?!?
“呂林已經將我是六株保健品公司實際老板的事,告訴省紀委了,這些年,一直由我直接指揮的王漢森,也落到了省紀委手里,現在該怎么辦?”
申建源請示父親。
“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跑!”
“你馬上出國,再也不要回來了。”
申正道命令申建源。
“出國?再也不要回來?”
“有這么嚴重嗎?”
“您當了這么多年的官,認識那么多人,能不能找找關系,讓省紀委別再盯著這件事不放了?!?
申建源并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以為還有挽回的余地。
“你想屁吃呢?”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省紀委是誰當家?”
“別說我已經退休了,我就算沒退休,也影響不到省紀委?!?
“而且,這次,省紀委明顯是奔著整個登津來的,你不跑,所有人都跑不了,包括你老子我?!?
申正道鄭重告知申建源。
“好,我跑!”
申建源不再廢話,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半個小時后,走出家門,但還沒出小區(qū)就被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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