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外邊月亮升了起來,秦姝直接給歲寒喂了一枚丹藥,就走出了門,翻身上了屋頂。
歲寒緩過神來,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身影,疑惑地對著妄劍真人問道:"她怎么又走了"
妄劍真人回過頭來,沖著他和善地笑了笑,"她去屋頂吹吹冷風(fēng)。"
歲寒:"……"
你猜我會信
妄劍真人不等他開口,就直接問道:"辭舊真人,你感覺如何不然我去找炎真長老請個大夫過來替你瞧瞧"
歲寒搖頭,"無妨,他們治不了我的病。"
大夫都治不了他的病,偏偏姝兒這半吊子可以
什么病還挑大夫莫非是相思病
再看兩人這陣子形影不離的模樣,妄劍真人成功地想歪了。
他一方面覺得姝兒年紀(jì)尚幼找道侶還早,另一方面也覺得歲寒這體魄實在有些太弱了些。
不過他乃是弛晝真人座下的弟子,一手卦術(shù)也尤為出眾。
若是姝兒自己看上了他,倒也不是不行……
歲寒和秦姝可不知道,妄劍真人好端端地已經(jīng)開始操心他們兩個的終身大事了。
天地良心,他們這純潔的交易情,一個出錢,一個出力的,怎么能被想歪呢
歲寒眼看著妄劍真人看著自己的神色變得奇怪,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為何。
片刻之后,實在頂不住妄劍真人目光的歲寒先一步開口了。
"真人,怎么秦姝她的頭發(fā)和眉毛都沒了"
妄劍真人此時也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道:"借助火靈氣煉體也算是走了捷徑,這便是走捷徑的代價了。"
歲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陷入了沉思。
此時擺在他面前的一個問題,這條捷徑他到底要不要走呢
妄劍真人以為他是嫌棄秦姝的禿頭了,就又補充了一句,"這丫頭有生發(fā)丹,頭發(fā)要不了多久就長出來了,無須擔(dān)心。"
歲寒松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他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一下走捷徑呢
妄劍真人看著他明顯放松下來的神色,在心中給他蓋了一個大大的以貌取人的戳。
這門婚事!他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
歲寒還不知道他一點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就會引起這么大的誤會,他又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問道:"她去屋頂吹風(fēng)……一般什么時候回來"
"天亮回來,辭舊真人不用等她了,還是先回屋歇著吧。"
歲寒應(yīng)了下來,看著妄劍真人離去,這才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秦姝修煉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晨起時,那一抹縹緲的紫氣再次從東方浮現(xiàn),她操控著火靈氣又去打劫了一綹頭發(fā)絲那么多的紫氣回來。
感受著紫氣隨著靈氣的運轉(zhuǎn)逐漸匯入自己丹田當(dāng)中,跟自己的那些靈氣一起,任勞任怨地滋養(yǎng)著丹田里懸浮著的那一枚金綠色內(nèi)丹。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
待她從屋頂上跳下來的時候,差點騎在歲寒頭上。
她嚇了一跳,盯著盤膝坐在屋檐下的歲寒身上,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歲寒睜開眼睛,眼底的灰敗依舊了無生機,就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響起,"我也在此處吹吹冷風(fēng)。"
這個"也"字就用得非常傳神了,聰慧如秦姝,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打了個哈哈,"舒服吧"
歲寒唇角小幅度的揚起,"冷風(fēng)沒有,熱浪倒是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