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猛然停下。
蕭夜景瞇著眼,打量著外頭神色訕訕的人。
只這一眼,他便認出了……
這是那位當年靠著夫人上位的云國公,也是云知微的那個爹……
想到云青蒼對云知微曾經(jīng)的傷害,蕭夜景聲音都冷沉了幾分。
"云國公,何事"
蕭夜景一襲黑袍,金色的面具與黑袍交相映襯,越發(fā)地如同鬼魅,直讓云國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王爺……聽聞最近府上小世子失蹤了"
蕭夜景聲音冷凝了下來。
"是誰在胡說八道!"
小世子失蹤的消息斷不能被外人得知。
否則,只怕那個人會對小世子下手。
蕭夜景低頭,看了一眼手掌上的傷,不覺渾身一陣森寒,滿身殺意傾瀉。
"……"外頭的云國公完全不受控制地狠狠打了個寒顫。
蕭六也不客氣地提著劍,"云國公是要見小世子嗎"
那錚亮的劍,直讓云青蒼的脖子都忍不住發(fā)涼。
云青蒼頓時再慫了,"誤會,都是誤會,我原想說,我女兒晚意是輕風姥姥的弟子,想著她是否可以幫小世子看看……"
"滾,小世子不需要。"還不等他說完,馬車內(nèi)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云國公:"……"
蕭六拔劍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
云國公心神大震,再也不敢逗留。
他連連告退,"王爺,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云國公顫顫巍巍地上了自己的馬車。
直等蕭夜景跟蕭六離去,云國公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浸濕。
明明是極其炎熱的天氣。
可現(xiàn)在,云國公的四肢都是一陣冰涼。
再一想到云府內(nèi)那個自稱是小世子的長得跟小世子有幾分相似的臭小子。
云青蒼怒火中燒:"臭小子,敢騙我……"
"原來,真是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小野種!"
!。
這一刻,他眼底心底對云知微的那一點忌憚之色,也在一點點地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云知微,呂氏的女兒。
她的存在,便是他徹頭徹尾的恥辱!
兩輛馬車,相繼從夜王府外離去。
不久,甄志遠的手下也已經(jīng)抵達了。
得知夜王已經(jīng)離去,手下也只能在外頭等著。
……
晨曦破曉。
再又經(jīng)過了一夜的擺放,昨日制作的解藥已經(jīng)徹底熬制完畢。
明明是藥,卻不同于往常他們所服用的苦澀。
此刻整個院子內(nèi),到處都是撲鼻的方向,煞是好聞。
"娘親,這是什么藥呀……"小魚兒側(cè)著腦袋,滿眼都是熱切。
云知微將藥分成了三分。
可能就是緣分吧,他們?nèi)齻€人體內(nèi)全都有毒。
"小魚兒,阿澤,喝了這藥。"
小魚兒跟阿澤一口氣將那藥吞入。
小魚兒舔了舔嘴角的殘漬。
"娘親,這個藥藥好好喝……我還想喝……"
云知微忍不住失笑。
這藥當然好喝了。
誠如之前的金峰藥圣所,此乃九全解毒丸。
當年在華夏,這一碗藥曾經(jīng)在外拍賣過千萬的價格!
小魚兒仰著頭,眼底依舊都是亮晶晶的。
"娘親,我可以天天喝道它嗎……這個可你娘親做的面條好吃多啦。"
云知微扯了扯唇,"……"
服下去的藥很快就發(fā)揮了效用。
云知微跟阿澤口中全都狠狠吐出了一口黑血。
"娘親……"小魚兒望見此,嚇得臉色發(fā)白。
云知微則是探上了自己的脈搏,又再探查了阿澤的脈搏。
長長地松了口氣。
"阿澤,我們體內(nèi)的毒,徹底被解了。"
那道一直留在他們體內(nèi)的頑固的毒,如今終于不復(fù)存在了。
阿澤迷茫地望著云知微。
云知微卻笑:"往后,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阿澤頷首,"好……"
等這一出事情結(jié)束,外頭也已經(jīng)徹底地熱鬧了起來。
云家上下,全都蘇醒。
府內(nèi)來來往往的下人們,全都已經(jīng)收拾了起來。
云知微聽著外頭的動靜,只覺一陣神清氣爽:"阿澤,你也去好好梳洗梳洗,今日對你,可是個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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