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她已經(jīng)成為了這具身體的新主人,那么就更應(yīng)該好好活下去,還要活得精彩,讓欺辱過她的人悔不當初。
消化掉腦海中的一切信息后,周蕓晚開始嘗試性地動了動手腳,她不能繼續(xù)待在戶外,這樣下去,她還沒來得及幫原主復(fù)仇,就會再凍死一遍。
想到這,她反而越發(fā)鎮(zhèn)定下來,在努力了不知道多少遍后,她終于能睜開眼睛了,一陣眩暈傳來,她眨了眨睫毛,借助不遠處傳來的昏黃燈光,她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
她躺在院子的角落里,這是原主的安全屋,只要待在這兒就不會再遭受打罵,可是最終避風的港灣卻成了葬生之地。
這一點跟她還真像。
或許是她的到來讓這具身體恢復(fù)了一些生氣,她緩緩撐起了身子,靠坐在了大樹旁,還沒等她開口呼救,院子外面就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周蕓晚微微皺眉,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會有汽車?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車燈一閃而過,隨后竟然停在了周家門口,這動靜也驚動了屋內(nèi)的人,沒一會兒緊閉的大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烏泱泱的人爭先恐后地跑出來看熱鬧。
一輛軍用吉普車威嚴大氣,逼得眾人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只敢小聲猜測這是何方神圣,怎么會來他們周家。
在一眾好奇的視線里,兩個男人打開車門,從里面走了下來。
他們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最讓人忽視不了的還是那位身穿軍大衣的男人,昏黃的車燈包裹住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哪怕風塵仆仆也絲毫壓不住那一身駭人氣度。
光線打在他臉上,映出那張出眾俊朗的臉,五官立體端正,透著一股正氣凜然的味道,短發(fā)烏黑濃密,襯得整個人干凈利落。
深邃冷淡的眉眼在瞧見沒有一絲悲傷氣氛的人群后,倏然變得凌厲起來。
“確定是這兒嗎?”沈宴禮偏頭沖著身側(cè)之人詢問道,聲音穩(wěn)重低沉,砸在耳邊格外有分量,鄭懷國不敢糊弄他,連忙頷首點頭,“這周圍只有這一家門口有松樹,所以不會有錯?!?
聞,沈宴禮的視線下意識地掃向那棵松樹,剛想收回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緩緩瞇起眼睛,隨后大步朝著那處走去。
周蕓晚早在對方朝自己看過來的瞬間,一顆心就提了起來,她迫切地希望對方能發(fā)現(xiàn)她,因為她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根本達不到呼救的程度。
好在,他沒有辜負她的期待。
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周蕓晚差點兒喜極而泣,太好了,她不用死了。
“同志,你怎么樣?”
她剛想回答,意識卻不受控制地緩緩陷入黑暗,在昏過去之前,一雙溫熱的大掌扶住了她的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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