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你被甩了?!?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止是被甩了,而且還被綠了?!?
“……”
“好,看來對方新女友還是個有錢人,這不新車都換上了。”
鄭書意嘆了口氣,看著岳星洲越走越遠,才松了口氣,整個肩膀都垮了,要死不活地看著孔楠。
“其實你不必猜得這么準?!?
孔楠對自己分析的結(jié)果正確一點也不意外,甚至還有些得意:“在當前的背景下搜集信息,并全面理解,我要是連這點敏銳度都沒有,就新聞工作者失格了好吧?”
鄭書意:“……”
直到岳星洲進了一家咖啡廳,鄭書意才打開車門走下來,孔楠緊隨其后。
“哎呀,其實也還好?!笨组娻崟庾吣敲纯欤阈∨軆刹阶飞先?,還不忘回頭看了眼停在路邊那輛奔馳,“奔馳c而已,也就三十多萬吧,算不上多好的車,真的有錢人都看不上的,而且咱們努努力也不是買不起的?!?
這么一說——鄭書意也回頭看那輛車,腦海里卻出現(xiàn)了時宴的身影。
自己一會兒勞斯萊斯一會兒賓利換著坐,卻給外甥女買三十多萬的奔馳。
這男人不僅摳摳搜搜的,還俗。
想到時宴,鄭書意摸著空蕩蕩的耳垂,若有所思。
——
傍晚時分,江城cbd第一波下班高峰期來臨,行人匆匆,車輛秩序井然。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匯入車流。
時宴坐在后排,摘下眼鏡,閉眼揉了揉眉骨,手邊放著一份會議紀要。
睜眼的瞬間,他似乎看見旁邊車座上有一個小小的晃眼的東西。
他戴上眼鏡,仔細一看,是一枚珍珠耳環(huán)。
時宴將它捏了起來,正思忖著這是誰落下的東西,前排陳盛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通后,“嗯”了兩下,猶豫片刻,然后轉(zhuǎn)身,將手機遞了過來。
“時總,《財經(jīng)周刊》的鄭書意記者找您?!?
時宴垂眼,合掌將耳環(huán)握于手心,另一只手接過了陳盛的手機。
他平靜地應了一聲,那邊立刻接了話。
叫了聲“時總”,尾音下?lián)P,聽起來竟然帶著一絲慌張。
“我好像把耳環(huán)落在您車上了,請問您有看見嗎?就是一枚珍珠耳環(huán)。”
時宴重新松開了掌心。
夜幕即將降臨,天色由昏黃轉(zhuǎn)為暗沉的深藍,車里只開著駕駛座的探照燈,余光透到后排,照得那枚珍珠在他掌心里盈盈澤潤。
“沒看見?!?
“……”鄭書意頓了一下,接著說,“能不能麻煩您再看看?這枚耳環(huán)對我真的很重要?!?
“有多重要?”
“……”鄭書意再次頓了一下。
這是重點嗎?
算了。
“它是……我外婆給我媽媽的,我媽媽又給了我?!?
電話對面無聲。
鄭書意哽咽了一下:“它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對面依然無人應答。
鄭書意深吸一口氣,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它……是我的嫁妝,未來要在婚禮上帶著它出嫁的,一看見它我就會想到我外婆,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這一段表演,含情帶意,楚楚可憐。
電話里默了片刻,時宴平日里清冷的聲音帶了點喑啞。
“嗯,現(xiàn)在看見了?!?
鄭書意瞇眼笑了,渾身舒展,腳尖碾著地面轉(zhuǎn)了半圈。
利用耳環(huán)獲取見面機會,計劃通。
“那……”
鄭書意話不說完,等著看時宴的態(tài)度。
對面聲音平靜響起。
“你的嫁妝是塑料制品?!?
鄭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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