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擺了擺手，倒是拖腮好奇別的，“但弗瑞德，蘇澤是什么身份？”
“我的仆人?！?
“難怪?！奔厩逋硇α艘宦?，“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針對我和盛瑜，得到您的指令要求進行，一直在旁敲側(cè)擊點著我們的身份，但也幫我了解了一些。”
秦訊淡聲問：“比如？”
季清晚慢悠悠開口，“持續(xù)了幾百年的傳說，血腥瑪麗，喝少女血為得永生的人是我，幾百年犯罪的人一直我，所以你用「罪孽」那張油畫來提示我，但是從來到這座城市開始，我不再殺人，可我需要血來維持容顏，所有有人幫我殺人取得少女血液?！?
秦訊點點頭，“是誰。”
季清晚淺笑沒有回答，只是拿過桌角旁的牛皮書，隨意翻了一頁，念出上頭的文字，“遠方的伯爵夫人想與自己的愛人相守相伴......愛人，這里的愛人?！?
她手指拂過，淡淡道：“是撒姆爾，盛瑜?！?
秦訊毫不意外，應(yīng)著一聲，“是的。”
“但是一般人和自己的愛人相守相伴是很正常的事，而我卻想得到永生，這里，為什么我需要得到永生才能和他相守相伴？”
問題問完，季清晚沒有讓他回答，拿出一張卡片，推到他面前。
重生墮落
“關(guān)于這張油畫，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一直沒有明白，為什么和另外幾張不一樣是四個字，直到我問了蘇澤后，我明白了，天使的翅膀不可能殘缺。”
她抬眸看向他，平靜出聲道：“但惡魔可以?！?
秦訊對上她的視線，季清晚眼神寡淡，開口說出答案，“撒旦，惡魔撒旦?！?
“惡魔愛上人類，甘愿做平凡人類的奴隸，實為墮落。”
秦訊聞眉梢微揚，“你很聰明?！?
季清晚道了聲謝，垂眸看向另位兩個字，微微蹙眉，“可重生是因為什么？”
秦訊：“為了你?！?
季清晚一愣。
秦訊淡淡道：“惡魔撒旦無心，可卻有了愛，他自愿替你殺人，抹去你的記憶，愿你無憂一生，讓你重生?！?
季清晚聞，微微垂眸，平靜道：“我不記得?！?
“但你為什么要殺林路留？”
秦訊搖頭，“不，我要殺的是盛瑜，但盛瑜察覺到了?！?
季清晚扯了一下嘴角，“所以你想讓我去殺他？”
秦訊沒答話，拿出一張卡片推給她，季清晚垂眸看去，是第一張卡片。
活著
“兩者你可以選一樣?！鼻赜崚吡搜鬯约好媲暗目ㄆ?
死亡
“你殺了他，你就可以走出這里，當(dāng)然，如果你選擇死亡，他可以活著離開?！?
季清晚聞，眉梢單挑，“這就是你們的天使審判嗎？”
“不能兩個人都活？”
“或者你通融通融？”
“……”
秦訊表情平靜，“必須選一個?！?
季清晚指尖點了點自己的下巴，“你來我這兒，盛瑜不知道？”
秦訊聲色平淡，“他知道?！?
季清晚沒料到，“知道怎么讓你來了？”
“他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我，但他在等答案?！?
“哦?！奔厩逋硗崃讼履X袋，眼尾微揚，“他選什么了？”
秦訊視線落在某一張上。
季清晚知道選擇后，笑了一聲，垂眸掃過面前的兩張卡片，懶洋洋的隨時拿起一張，“我選好了。”
畫面內(nèi)并沒有顯示出她的選擇，彈幕內(nèi)卻已經(jīng)討論一片：
擦！節(jié)目組這就沒必要搞什么懸疑了?。?
我盲猜季清晚選了活著！
別了吧！晚總才不是那樣的人好不好！
我投一票死亡，我覺得晚總不忍心讓盛瑜死
我覺得是活著啊，你們想想看現(xiàn)在的晚總角色是沒有記憶的，并不知道盛瑜很愛她?。?
選哪個都不忍心??！
我不想晚總死，也不想美玉死啊，嗚嗚嗚嗚嗚
不能讓兩個人都活嘛！節(jié)目組你在搞什么事情！
……
季清晚也覺得節(jié)目組在搞事情，但她沒得選了。
身后房門打開，男人的身影步入，步伐平緩走來。
季清晚側(cè)頭微笑打了個招呼，“嗨，撒旦大人?！?
盛瑜掃了眼她的表情，隨意問：“選完了？”
季清晚點了下頭，勾唇一笑，“猜猜看你選的和我的一樣嗎？”
盛瑜似是沒什么興趣，只是向她伸手，“走吧。”
季清晚看著他的掌心，抬頭問他：“去哪兒？”
盛瑜微微垂眸，淡淡道：“回家。”
季清晚笑了一聲，“好，回家吧。”
她伸手放入他的掌心，起身站起，跟著他往外走，走了幾步后。
盛瑜垂眼，見她停住，“做什么？”
季清晚指了指地，“我們走到門口了。”
盛瑜蹙眉不解，季清晚也沒等他回復(fù)什么，單手松開，把手心的東西遞給他，點頭笑說了一聲，“這個留給你哦?！?
說完，她身子向后一退，房門忽而在男人面前關(guān)閉。
盛瑜眼瞼一垂，手心內(nèi)的卡片寫著兩個字。
——活著
純白的地面門縫間閃耀出血色暗金光。
幾秒后，溫?zé)岚导t色的血液自門后一點點流淌出來，在地板上汩汩地流動。
血跡覆蓋過地面，染上了他的鞋尖。
滿目血紅。
沙啞癲狂聲在偌大的城堡內(nèi)傳蕩，而隱約間響起一聲輕柔平淡的女聲：
“他活著，死亡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嗚！
明天要考四級！嗚嗚嗚嗚，希望我能過！
美玉和晚總保佑我??！保佑我過過過！
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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