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十分虞慈就到了影院,和秋兒會和,《風起》果然很好看,看完九點半出來,兩人還在回味,然后走進了電梯。
秋兒是開車過來的,順道送虞慈回去,兩人到了地下停車場,正找著車,突然有三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沖她倆跌跌撞撞走過來,虞慈連忙拉著秋兒往旁邊閃,不料被其中兩個男人硬生生攔住了去路,煙酒味沖鼻撲來,大著舌頭話都講不清楚卻笑的很壞,“小妹妹,別跑啊,哥哥的車就在這兒,跟我們上車去耍啊,哥哥請客。”
碰到無賴了。
虞慈第一反應就是拉住嚇呆的秋兒往后面跑,可秋兒已經(jīng)嚇的腿都軟了,根本拖不動,虞慈心跳也超級快,但兩個人當中必須得有一個保持鎮(zhèn)定,虞慈扶著秋兒朝四周看了看,這邊比較偏僻,沒有什么人路過,周圍也很靜,都能聽到心跳聲在耳邊響。
那個稍矮一點頂著啤酒肚的男人伸手抓虞慈的手臂,酒臭味從他嘴里噴出來,“小手還挺滑的,走吧走吧,哥哥請客?!?
說著不由分說把她往另一個更偏僻的角落拽著。
虞慈被抓的很疼,忍著被臭味熏的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使勁掙扎,“放開,秋兒,快跑,快去叫人報警!”
秋兒像是一下子被點醒了,不放心地朝虞慈看,“那你怎么辦?”
“先不要管我!”虞慈一邊掙扎想要脫身,但奈何力量懸殊太大,一邊分散三個男人的注意力,給秋兒爭取時間。
另外一個男的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搖搖晃晃地朝秋兒走過去,但到底喝醉的人行動上比不上正常人,秋兒雖然害怕,但看到虞慈這樣犧牲,一下子升起一股力量,撒腿往后跑去。
秋兒會不會丟下她這個問題,當下她沒有考慮這么多,反正她已經(jīng)被抓著動不了了,也只能賭一把了。
見秋兒跑了沒蹤影,那幾個男人非但沒怕,還說秋兒準時丟下她跑路了,拽著她上車,讓她跟他們好好享受。
虞慈死活不肯,趁抓著她手的那男人不注意,狠狠咬了對方一口,都咬出了血,那男人疼的臉都扭曲了,虞慈拼命跑,心跳仿佛把胸口敲裂了。
跑了一小段路,虞慈看見秋兒跑回來了,身后跟著幾個穿制服的巡警。
那三個男的見警察來了,就要上車跑路,但來不及了,被直接攔了下來,一起被后面到的民警帶去了警局。
這三個男的都酒氣沖天,一看就是喝酒滋事,再加上有巡警在場,以及停車場的監(jiān)控也都拍下了事情經(jīng)過,百口莫辯,也只能認案。
虞慈和秋兒做完筆錄就被放行了。
秋兒的車還停在剛才的停車場,要打車回去取,兩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走,出來一個警察,剛才沒見過的,虞慈只顧著要走,沒注意到對方。
那警察瞥了眼桌上的名字,皺了皺眉,朝門口兩個女生離開的背影看了眼,“虞慈?”
虞慈頓下腳步,以為還有什么事,轉頭看向對面的警察,問:“怎么了,還有事嗎?”
那警察又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笑道:“是我啊,呂正棟,不認得了?”
虞慈想起來,呂正棟是陸嚴岐高中同學,也是很好的朋友,以前見過面,相互都認識。不過時間都過去快有十年了,虞慈認不出來也正常。
看到虞慈人還木著,呂正棟走了過來,“你小名是不叫顏顏?”
虞慈不懂他怎么突然提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
呂正棟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那天在ktv,阿岐見了誰,把我們一干人全都晾了,原來是你啊,那就沒錯了?!?
沒錯什么沒錯?
還沒等虞慈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的時候,呂正棟看了看秋兒,問她:“這是你朋友嗎?”
虞慈:“嗯,是啊?!?
呂正棟正經(jīng)臉看向秋兒:“這位同志,你先走吧,我和虞慈同志還有一些私人問題需要解決?!?
虞慈:???
秋兒醒悟過來,換成八卦臉笑嘻嘻地拍了拍虞慈:“我知道的啦,警察同志您和小慈同志好好處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小慈,祝你順利!”
說完,云一樣飄走了,根本不給虞慈任何辯駁的機會。
“……”
虞慈轉頭,惡狠狠瞪著一臉得逞的呂正棟,“你這人有毛?。俊?
呂正棟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虞慈同學,好歹朋友一場,不要不給面子啊,待會兒有人請我們吃宵夜啊,開心一點嘛。”
有人???
呂正棟抬手看了看腕表,“我這也快下班了,我打個電話催一下取款機過來?!?
取款機???
虞慈簡直被他這番話搞得摸不著頭腦。
然后看到呂正棟拿出手機給人打電話,沒過會兒那邊通了,只聽到呂正棟笑嘻嘻對那頭說:“我的提款機你到了沒有,什么?不來了?哦,那算了,本來想告訴你的,你家那個啥顏顏的也在我單位,那沒事了,你都不來你管她怎么了呢,掛了吧,待會兒我自己請她吃宵夜好了,不麻煩你了,真的不用來了,拜拜拜拜?!?
呂正棟這邊剛完事,虞慈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是微信語音通話,來電顯示陸嚴岐,心里納罕,他怎么給她打電話了,正愣著要不要接的時候,呂正棟湊過頭來,笑道,“喲,這還親自打電話過來了,急的他,哈哈哈接啊,聽他說什么?!?
呂正棟完全看戲的樣子,虞慈也不懂他在樂什么。當著呂正棟的面也不好掛,只好接了。
陸嚴岐:“你怎么到警局去了?”
虞慈一時也說不清楚,只好簡單說道:“出了點事,已經(jīng)解決了?!?
陸嚴岐:“沒事吧?”
“嗯?!?
“先別走,等我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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