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拼命縮著脖子,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標記時,紀星嵐卻忽然放開了他。
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他如獲大赦,連忙求饒:
“紀公子!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的!”
紀星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不許跑。再跑我就真的咬你了。”
邱瑟瑟發(fā)抖,耷拉著腦袋認了錯,紀星嵐伸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還把他公主抱了起來。邱知道掙扎只是白費力氣,還會激化那家伙,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腦袋搭在他肩膀上。
紀星嵐把邱塞進被子里,抬手關(guān)掉燈,隨后自己也鉆了進來。
和他躺在一張床上,邱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卻掙扎不開,咬著下唇委屈得要命。
從來沒人敢這么欺負他。等他變回alpha,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丫的!
…………
第二天早上,邱是在紀星嵐懷里醒來的。
邱抬起頭,看見枕邊的金發(fā)少年緊閉著眼睛,五官輪廓分明漂亮,簡直像是畫出來的一樣。
邱屏息凝視地看了他一會兒,不敢打擾他??墒且幌氲阶蛲淼膼u辱,邱又很想揍他一頓。
這邊正猶豫著,邱還沒來得及動手,身邊的alpha就醒了。
紀星嵐胳膊一伸,就勾著邱的脖子把他扯過來,在他發(fā)頂親了一下:“早?!?
邱耳根微熱,把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開,才不想跟他說早安,自己下床去洗漱了。
等邱洗漱完畢,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紀星嵐已經(jīng)起床了。
深色的窗簾已經(jīng)被人拉開了,清晨的陽光透射進來,把整個房間照得很亮。
紀星嵐坐在沙發(fā)上,用銀匙攪拌著咖啡,左手邊是一份晨報??Х鹊南阄稄浡_來,邱吸了吸鼻子。
“怎么樣,還想吐嗎?”
紀星嵐順口問他。
“還好?!鼻癜咽稚系乃谝路喜粮?。他昨天或許真的不是孕吐,過了那一陣子就沒覺得難受了。
紀星嵐放下手里的咖啡,勾勾手讓他過來。
邱在沙發(fā)的另一邊坐下,眼神盯著茶幾上的咖啡杯看,也有點想嘗嘗他的咖啡。
紀星嵐不知道他在眼饞什么,伸手捉住邱的手腕。邱手腕上還纏著紗布,紀星嵐用瑞士軍刀把它劃破,小心翼翼把上面的繃帶全部拆開。
過了一天,邱手腕上的淤痕就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粉色的痕跡淺淡,不仔細看不出來。
紀星嵐搖著頭:“omega的皮膚真的很嬌嫩。我媽看見要覺得是我欺負你了。”
“你沒欺負我?”邱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反問回去。
“難道這種程度也能叫欺負嗎?”紀星嵐摸了摸他的側(cè)頰,沖他笑了一下,“那你聽話點,我不欺負你?!?
邱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金發(fā)美少年,和昨晚那個欺負人的神經(jīng)病完全沒法聯(lián)系到一起去。
紀星嵐把手里的繃帶丟掉,仔細檢查了一下邱的手腕,然后竟然低頭在他手腕上吻了一下。
邱嚇得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這家伙絕對是神經(jīng)病。邱心想。
第10章
或許是對自己昨天的沖動有點自責,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紀星嵐竟然改變了態(tài)度和邱商量。
“我昨晚考慮了一下,覺得確實應(yīng)該尊重你的想法。結(jié)婚的事我們還是可以再談?wù)劇!?
“怎么談?!?
邱用刀把果醬涂抹到面包上,抓起面包咬了一口。他總覺得紀星嵐這個奸詐小人又要給他下什么套,他口中所謂的談判還不如食物對他有吸引力。
紀星嵐不緊不慢地說:“這樣吧,我們可以先結(jié)婚。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后,如果你還是執(zhí)意要離婚,那我就放你走?!?
邱把最后一口面包塞進嘴里,有點不信任地看向?qū)γ娴娜耍骸爱斦???
“嗯。”紀星嵐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做派,但是邱擔心這保不齊是他的緩兵之策。要是紀星嵐反悔了,自己跟他婚也結(jié)了孩子也生了,那還能找誰說理去。
“你……我怎么相信你?”邱也很精明,“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我直覺你會騙我,除非你跟我簽個正式的協(xié)議,保證不反悔?!?
紀星嵐略一思索,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好,我明天找人起草協(xié)議,怎么樣?!?
邱看他的態(tài)度像是真的在和他談判,而不像是要誆自己,于是膽子也大了一些。如果紀星嵐真的好好跟他簽協(xié)議,那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得先說好,等生下孩子之后我們就離婚。我沒別的要求,你的家產(chǎn)我也分文不要,但是唯一的要求,你不許反悔?!?
紀星嵐慢慢地點頭:“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我們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在事情已成定局之前,你都有反悔的機會。我說實話,是希望你留下來?!?
“那是不用了,這婚離定了,”邱咬牙說,“還有那個,至于結(jié)合熱的事,咳……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們各取所需行嗎,反正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吃虧。但是唯一的要求,你不能永久標記我?!?
紀星嵐定定地注視了他片刻,竟然答應(yīng)得很爽快:“好?!?
邱正松了口氣,又聽見那人問他:“那可以臨時標記你嗎?”
邱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嗆住,他咳了兩聲:“沒必要?!?
“……或許會有必要,如果你當眾發(fā)熱,迫不得已的時候還是得讓我咬你?!奔o星嵐放下手里的餐具,若有所思,“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什么關(guān)系。”
邱繼續(xù)往面包上涂果醬,頭也不抬地說:“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最多是炮友。準炮友。”
炮友就炮友吧。
對面的紀星嵐看著他纖細漂亮的脖頸,微微點頭:“行吧?!?
兩人都不再說話。邱埋頭吃他的早餐,紀星嵐用終端給自己的助理發(fā)消息,讓他盡快起草好協(xié)議。
邱埋頭吃完了最后一片面包,滿足地嘆了口氣。感覺在這里再待幾天,他都能長胖一大圈。他拿餐巾擦了擦嘴,揉成一團丟在旁邊,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
“哎,那什么,我今天不用上學(xué)嗎?”
紀星嵐正盯著終端屏幕,都沒抬頭分他一個眼神:“我給你請了病假。如果你想去上學(xué)了,隨時可以去?!?
邱表面上裝出一副“上學(xué)好煩,不想上學(xué)但是又不得不去”的表情,實際上在心里暗自竊喜。
他在原主的衣柜里翻到了他們學(xué)校的校服,原主也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紀星嵐要能讓他回去上學(xué),那可就是放虎歸山了。
孩兒們,哥回來了。
邱一高興,沒留神手肘捅到了盛牛奶的玻璃杯,熱牛奶一下子灑了出來,差點燙著他。
紀星嵐聽見玻璃杯撞到桌面上沉悶的聲響,眼疾手快放下終端,把倒下的杯子拿開,用餐巾擦掉了邱胳膊上的水漬。
幸好他反應(yīng)迅速,邱只是沾濕了點衣服。邱拿餐巾擦袖子的時候,紀星嵐把桌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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