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無奈,只能草草地用充滿純凈奶香的寶寶專用沐浴露洗了澡。
蒸汽騰騰的浴室里有點缺氧,等邱推開門出來的時候全身都泛著一層淺淺的粉色,渾身還冒著可愛的奶香味。
擦得半干的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邱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猛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此刻他身上穿著睡衣也有點羞恥。
那是一件小白兔套裝,和那個粉紅兔耳拖鞋像是一套的,后面還有個毛茸茸圓滾滾的兔尾巴。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邱有點不好意思和紀星嵐對視。
紀星嵐一抬起頭來,正好看見發(fā)梢滴落的一滴水落在了邱白皙的鎖骨上。晶瑩剔透的一滴水珠順著他的肌膚一下子滑進了他深深的睡衣領口里,看得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邱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拉了一下睡衣領口。
邱知道這件睡衣可愛到幼稚,但這已經是他衣柜里最正常的一件了。為了不出現第一晚穿浴袍兩人都光著腿的尷尬,他還是硬著頭皮舍棄了浴袍,穿上了有褲子的呢絨小白兔套裝——既保暖,又防狼。
紀星嵐眸色暗了暗,喉嚨有些發(fā)干,問邱:“吹風機呢?”
“沒事,不用吹?!鼻裼妹碚J真擦著自己的腦袋,把濕漉漉的頭發(fā)擦得半干。
他站在床邊抬著胳膊動來動去擦頭發(fā)的時候,紀星嵐坐在床上看他。從他寬敞的袖口里看進去,隱約可以窺探到一點。
邱從小就留短發(fā),很少需要用吹風機,洗完晾一晾就干了。前幾天因為頭發(fā)太長不得不用吹風機吹,結果他差點把頭發(fā)繞進去燒焦了。
一想起那股燒焦的味道,邱就對那把吹風機心有余悸?,F在頭發(fā)也剪短了,終于可以省點事不用吹了。
邱拿著毛巾剛擦了幾下,還沒等他把水擦干,紀星嵐已經從浴室里把吹風機拿出來。他插上了插頭,按著邱的肩膀讓他坐在床邊。
“真的不用吹。”邱被他撥弄著劉海,表情有點別扭。
紀星嵐卻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吹干。不然明天早上會頭痛。”
邱撇撇嘴,紀星嵐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蠻橫,只好由著他擺弄自己的頭發(fā)。
雖然紀星嵐看上去和邱差不多的直男,他的動作卻出乎意料地仔細。怕燙著邱,他沒有把吹風機開到最大檔位,而是調低溫度慢慢撥弄著他的頭發(fā),從發(fā)根開始吹干。
指尖纏繞著的是柔軟發(fā)梢,淡淡的奶香味不斷地從鼻尖掃過,直撓得人心里癢絲絲的。紀星嵐強壓著躁動,耐心地幫邱吹著頭發(fā)。
邱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晃著兩條腿,盯著面前的人看。
看著紀星嵐被光影切割得明暗斑駁的側臉,邱忽然想今天紀夫人說的話來。邱開口問道:“……你父親是做什么的,平時都是這么忙嗎?”
紀夫人的話讓邱有點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父親能生出紀星嵐這樣的兒子來。他覺得紀星嵐的父親應該是個精英富商,忙著在華爾街做分分鐘幾千個億的大生意,忙得連抽空回來看兒子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要么……就是他父親其實并不想來。
邱知道這些問題過于**,問出口后沒敢抬頭看紀星嵐的表情,只能悄悄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年。
邱眼中流露出些許同情。兒子結婚都不出面的父親,他們父子關系如何,可想而知了。
紀星嵐的反應卻不大,面無表情地拿著吹風機,撥弄著邱的頭發(fā),半晌才開口沉聲吐出兩個字:“紀鼐?!?
聽到他說到這個名字的那一刻,邱幾乎以為是自己搞錯了。
紀鼐……不就是那個新上任的聯盟軍隊總指揮紀元帥?
“?!”邱悄悄在心底倒吸了口氣,忍不住拿眼神瞄眼前的人。
他還以為紀星嵐只是有點錢,沒想到他爹這么牛逼。
想起紀星嵐穿著軍校制服的模樣,邱忽然就明白他身上那種挺拔的風骨是哪兒來的了。
紀星嵐為什么考的是軍校,多半也是因為他父親。
邱感覺既震驚,但又在情理之中。
對哦。
為什么紀星嵐這么拽?他邱要是元帥的兒子他肯定也拽啊。他不僅要拽,他還要橫著走!
邱這才明白,自己以前是有多傻逼又自大才敢招惹人家。他和紀星嵐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他生拉硬拽找人家茬,他們才不可能有哪怕一丁點聯系。
但是后悔也遲了。估計紀星嵐從小長到這么大,沒哪有其他人敢像邱這么三番五次地挑釁他,紀星嵐肯定已經對他厭惡透頂了。
邱盯著紀星嵐在他眼前晃動的手臂,打了個寒噤。這下就更是死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誰了。
看著紀星嵐幫他吹頭發(fā)的樣子,邱感覺自己更加罪孽深重了,忍不住想:現在求饒不知道紀少爺還能不能給他留個全尸。
…………
紀星嵐幫邱吹干了頭發(fā),趕著他上床睡覺。
邱剛洗過澡,渾身放松,摟著抱枕趴在柔軟的床墊上。紀星嵐把吹風機放回浴室里,一出來就看見了這樣一派景象:剛洗過澡的邱趴在他床上,睡衣上毛茸茸的尾巴還在一聳一聳的。
邱瞇著眼睛正準備睡覺,忽然間尾巴被人揪住了,茫然地睜開了眼。他一扭頭就看到紀星嵐不懷好意地在玩他的兔尾巴,臉色“刷”的一下紅了。
“……你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玩不玩成年人的游戲quq
第22章
但是尾巴被那人抓在手里,怎么也掙脫不開。
邱試著搶了幾下,紀星嵐就是不松開,還故意把那一坨毛絨的球搓圓揉扁。
那人明明抓著的是邱睡衣上的毛絨球,但那神情就好像玩的是別的什么東西似的。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磕磕巴巴地怒道:
“你,你玩什么呢!”
紀星嵐看他急了,這才低笑了一聲,松了手。他把燈關了,爬上床從背后摟住邱,把臉埋在他頸間嗅了嗅。
他好像很喜歡邱身上沐浴露的奶香味,抱著不撒手。邱臉上的熱度還沒散去,就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自自語般地說:“好想咬一口?!?
“……”邱明知道他是說說而已,但是他湊過來的那一瞬間,還是緊張得心臟狂跳不止,胸腔里傳來有力的“咚咚”聲。
黑暗中,邱不敢扭頭去看,他感覺到身后那人的呼吸已經拂在了他頸后。黑暗中的平靜持續(xù)了片刻,誰都沒有動。
就在邱以為他真的只是說說而已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伸手那人埋頭在他的項圈上輕輕咬了一下。
雖然他咬的只是那個抑制項圈,但是邱感覺自己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心里忍不住后悔為什么要到他房間里來——這不就是洗干凈了裝在盤子里平白無故送上去給人家嗎。
今天中午被紀星嵐按在洗手臺上“教育”了一通的事還歷歷在目,邱對他有了全新的了解,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可怕的舉動來。
紀星嵐不知道是不是要當爹太興奮了,每天都要看看孩子,哪怕邱的睡衣底下依然平坦得像西西伯利亞平原。他想看看孩子,邱也沒敢拒絕,但還是一陣緊張得繃緊了脊背。
紀星嵐一向很敏銳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