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戈訝然,她可不記得,自己跟王沖霄有什么過節(jié)。
王沖霄何故如此恨自己?
一絲思索之色在她眼中閃過。
她身旁的五獄修羅皇眼露兇光:“中土人?”
“江凡壞了我們?nèi)鞔笥?,你作為他的同族,還敢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江凡眼中寒光越深:“那我就再壞一次!”
五獄修羅皇嗤笑:“就憑你一個天人四衰?”
江凡面無表情的取出了免戰(zhàn)碑,道:“夠嗎?”
免戰(zhàn)碑一現(xiàn),九日巨人皇眼瞳劇顫,駭然道:“免戰(zhàn)碑?你怎么會有免戰(zhàn)碑?”
難怪它剛才感受到強烈的不安,原來眼前這位隱于暗中之人,竟手握此等重器!
它尚且如此不安,何況是正在攻擊樹林的遠古血魔們。
它們紛紛停下,躁動不安,即將撐不住的木林們,得以喘息。
五獄修羅皇則表情凝固:“江凡的免戰(zhàn)碑,怎么會在你手里?”
正驚疑間,一聲淡淡的輕嘆傳來,天戈道:
“果然是你!”
“江凡,你真是陰魂不散吶。”
若論中土誰對她有殺心,那實在是太多。
可若說,誰最想殺她,毫無疑問是江凡!
所以,她一開始就在猜測,眼前的王沖霄是否為本人。
免戰(zhàn)碑一出,答案不自明。
江凡漠然道:“想得到那個嬰兒?做夢!”
他果斷催動免戰(zhàn)碑。
驅(qū)逐走遠古血魔,他們就只剩下五尊修羅皇,想攻破木靈們最后的防御嗎,就不那么容易。
“你敢!”五獄修羅皇爆發(fā)出怒喝聲。
天外已經(jīng)有死音海盜現(xiàn)身,他們隨時可能沖進來,沒有血魔相助,他們可未必擋得住對方!
九日血魔皇也爆吼道:“住手!”
一邊說,一邊射出飽含殺機的長舌,欲要提前解決江凡。
他們遠古血魔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好不容易即將侵占玄天,卻要被免戰(zhàn)碑趕走!
唯有天戈閉上了眼睛。
她了解江凡,不做無把握的事,既然當眾取出免戰(zhàn)碑,豈能讓人破壞?
果然!
免戰(zhàn)碑激活了,一道充斥著威嚴的“滾”字如云層滾滾震蕩開來。
大地上的遠古血魔們,驚慌的逃竄,根本顧不上眼前的木靈。
天空上的血魔皇們也滿臉驚疑,不等九日巨人皇的下令,就直接逃走。
大軍潰散,九日巨人皇已然無力回天。
再加上免戰(zhàn)碑的恐怖威壓持續(xù)增強,他滿臉不甘心的怒喝:“人族江凡!”
“我詛咒你,黑暗潮汐時,尸骨無存,靈魂俱滅!”
畢,也果斷撤退而去!
廝殺的戰(zhàn)場上,轉(zhuǎn)眼就只剩下暗黑修羅皇和木靈兩方。
江凡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了木靈們的身前,背對著他們道:“你們有幾位皇者?”
沙沙沙——
樹林中,三株明顯高大一些的大樹,化作了身上有木質(zhì)紋理的人形。
他們額頭上的葉片從五片到一片不等。
居然只剩下三位木皇么?
好在,其中有一位五葉木皇,雖傷勢不輕,但能夠勉強擋住五獄修羅皇。
不然,五獄修羅皇一出手,他們依舊會被瞬間斬殺。
天戈緩緩睜開眼,眸光深邃而冷冽,道:“別管木皇,先殺江凡!”
別人不清楚,她還不知道江凡的手段嗎?
一個太初囚天葫,-->>一個太初種子,都是要命的東西。
但凡給江凡施展出來,都是無可抗衡之物!
江凡臉色微變,到底是天戈,遇事毫不慌張。
他果斷激活萬土之心,準備先行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