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良說，你別光顧著看我開車，要注意記路，等一下，你還要自己開車回來。

唐小舟顯然多慮了，趙德良的車開得很好，路況也很熟。他想，剛才從西站出來，完全不必叫出租車，趙德良指路就行的。

趙德良的家在北京位于三環(huán)內(nèi)，房子很大，復(fù)式樓，大概有三百平米。

趙德良掏出鑰匙打開門，轉(zhuǎn)身對唐小舟說，來，小舟，進(jìn)來。

唐小舟跨進(jìn)去，正猶豫是不是應(yīng)該換鞋，卻聽到頭頂上有一個很年輕的女性操著京片子說，沒事兒，不用換鞋。唐小舟抬頭望去，見程雨霖穿著一件極為寬大白底紅色圓點(diǎn)的睡衣一拐一拐地從樓上下來。

唐小舟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江南省呼風(fēng)喚雨的省委書記趙德良，竟然娶了個殘疾人老婆。程雨霖是小兒麻痹癥后遺癥患者，右腳比左腳要短很多。她的身材不高，大概不足一米六，卻胖，唐小舟的估計(jì)如果不錯，絕對超過二百斤。除了她那條瘦腿，身上所有一切，都是大號的。哪怕她穿了那寬大的睡衣，胸前還是挺起兩只大圓球，肚子更是顯得驚世駭俗。因?yàn)橥鹊拈L度嚴(yán)重失衡，她走動的時候，身體就往兩邊倒，每邁動一步，就像不倒翁一樣搖一次。如果僅僅只是她肥胖的身體擺動還好些，偏偏她的**奇大，也會隨著身體的擺動而擺動，就像胸前塞了兩只排球，在那里滾來滾去。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年輕，而她的面相，看上去也并不顯年紀(jì)，大概胖的緣故，她顯得很白，皮膚細(xì)嫩，整個就是一個面人兒。如果她站在那里不動，還能讓人覺得她是個胖美人，一旦動作起來，就讓人看著吃力了，總覺得她每邁動一步，身體那么多部位都跟著動起來，比常人不知耗費(fèi)多少倍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