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
三十二進十六的比賽,就此結束,第二天的賽程比較緊湊,明天上午舉行十六進八的比賽,下午舉行八進四的比賽,后天則是四強賽和最終的醫(yī)王賽。
這種比賽并不比體育賽事來得輕松,對參賽人員的體力和精力都有很高的要求,高手之間比拼,憑的是經(jīng)驗和積累,偶爾還需要一些小運氣。
蘇韜能夠勝了易如歡,其實還是帶有某些運氣成分,如果不是那對雙胞胎有心靈感應通體征,而且其中屬于自己的那個病人有心臟病,若是憑本事治療胃熱的話,想要勝出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蘇韜回到總統(tǒng)套房之后,就先到浴室里美美的泡了個熱水澡,他在腦海里將接下來要面對的選手逐個排列。十六強賽,對手是大慈門的褚惠林,從今天場上的比賽來看,他的實力不弱于易如歡。
大慈門走的是佛醫(yī)一脈,宗教與醫(yī)術發(fā)展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無論是佛教還是基督教等宗教在傳播的過程中,以治病救人的方式,所以積累了豐富的醫(yī)學知識,尤其是在華夏,佛醫(yī)和中醫(yī)融為一體,佛醫(yī)在預防疾病上,為中醫(yī)理論提供了補充。
蘇韜閉上眼睛,等到外面?zhèn)鱽韰卧婍档暮奥?,才醒轉(zhuǎn)過來,他將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凈,然后穿上寬大的浴袍,出門之后,就看到呂詩淼坐在陽臺上,她也剛沐浴完畢,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兩肩,穿著粉色的浴袍,目光瞄向漸暗的天際。
蘇韜咳嗽了一聲,呂詩淼緩緩轉(zhuǎn)頭,目光落在蘇韜身上,眼神中流露出錯愕之色,蘇韜此刻看上去很精神,目光清澈,嘴角帶著干凈的笑容,風度翩翩。
呂詩淼指著桌臺上的晚餐,笑道:“我點了中餐?!?
蘇韜坐在呂詩淼的正對面,見有糖醋鯉魚、東坡肉、八寶鴨、什錦湯羹,還有兩盤炒菜,道:“兩個人吃這么多菜,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
呂詩淼盛好一碗什錦湯羹,遞給蘇韜,淡淡笑道:“這是總統(tǒng)套房提供的基本服務,如果你覺得多的話,現(xiàn)在可以撤掉兩道菜?!?
蘇韜用湯勺咬了一口湯羹,覺得膩滑可口,道:“吃什么無所謂,關鍵是有佳人相陪?!?
他盯著呂詩淼紅艷的嘴唇看了許久,暗忖其實再好的美食,都比不上美人的香唇。
呂詩淼給蘇韜飛了個白眼,道:“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白眼在很多時候,并不是單純地表示鄙視,還會表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性感,蘇韜覺得自己有點神經(jīng)錯亂了,笑道:“實在太有意思,為什么你連翻白眼都比別人更漂亮些呢?”
呂詩淼面頰一紅,筷子夾了大塊魚肉,放在碟子里,一本正經(jīng)地命令道:“好好吃飯,不然我可要生氣了啊?!?
男人可以嘴花花,但也要注意分寸和時機,比如此刻若是繼續(xù)對呂詩淼調(diào)戲下去,很有可能會讓呂詩淼勃然大怒,所以蘇韜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準備享受美食。
將魚肉送到嘴邊,一股讓人充滿食欲的香氣撲鼻而來,蘇韜皺了皺眉,沒有繼續(xù)去吃魚肉,而是豁然站起身,沉聲道:“你別動,魚肉有問題?!?
呂詩淼已經(jīng)又夾了一塊魚肉放入自己口中,如今怔然抬手坐在原地。
蘇韜起身走到大廳,取來行醫(yī)箱,從里面取出一根銀針,刺入魚肉,如同自己所料,銀針尖端泛出淡淡的黑色,魚肉里藏有毒素。
蘇韜嘆了口氣,道:“有人在食物里下了毒,不過劑量不是特別大,所以你不用太擔心?!碑叄〕鲆幻督舛镜乃幫瑁f給呂詩淼,道:“溫水吞服,就沒事了?!?
呂詩淼如今已經(jīng)知道蘇韜的醫(yī)術,對他很信任,倒了一杯將藥服下,蘇韜隨后用銀針給她指尖放了點血,呂詩淼覺得渾身一輕,原本頭部有些發(fā)沉、腫脹的感覺消失不見。
“究竟是誰這么膽大,竟然敢在食物中下毒?”呂詩淼見蘇韜面色復雜,擰眉問道。
蘇韜眼中露出一抹深邃之色,道:“藥王谷對中草藥尤其擅長,藥物除了治人,還可以傷人。不過,他們到不至于在大賽上下毒,因為一旦暴露,會對他們造成巨大的影響?!?
呂詩淼皺眉道:“難道是你的對手?”
蘇韜點了點頭,嘆氣道:“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今天下毒之人,肯定與我明天的比賽有關系?!?
呂詩淼眸光一閃,沉聲道:“答案很明顯,肯定是明天的對手褚惠林了?”
蘇韜摸著下巴分析道:“大慈門擅長藥草,與藥王谷的用藥有不同之處。藥王谷若是下毒的話,偏重烈性,極其霸道猛烈,而大慈門用藥柔和,即使下毒的話,也是徐徐滲透,讓人難以察覺,且沒有明顯的癥狀?!?
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已中招,蘇韜當年為了練藥性,即使比不上神農(nóng)嘗百草,但也嘗盡了各種草藥的味道,盡管這糖醋鯉魚中的“天妒草”藥量很少,但蘇韜還是分辨了出來。
呂詩淼復雜地嘆了口氣,苦笑道:“沒想到,醫(yī)王大賽的水這么深,還有人膽敢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