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是實權市委書記,想要處置他,必須要上升到常委會才行,羅霄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會這么說。
章平面色難看,卻是一肚子火發(fā)不出,此事發(fā)生在他掌管的轄區(qū)內(nèi),盡管一切都出乎意料之外,但他無法置身事外。
站在一旁的杜平見章平被如此訓斥,只能苦苦忍耐,挺身而出出聲道:“羅省長,事情很復雜,有人惡意滋事。事情不能你完全落在章書記的身上!”
羅霄此刻滿腹怒火,無處發(fā)泄,暗忖杜平你竟然撞到槍口上,怒斥道:“不是讓你停職了嗎?怎么還在這里!”
杜平也是鼓起了勇氣,羅霄地位尊崇,但自己如果不據(jù)理力爭,自己和章平將永遠蒙受冤屈。于是杜平將調(diào)查的情況和盤托出,“市刑警隊已經(jīng)找到了酒店投毒的犯罪嫌疑人,這是一次有目的的投毒行為?!?
羅霄微微一怔,左右四顧,杜平的這番話,無疑也落在韓國人的耳朵里。羅霄眼睛發(fā)紅,暗忖這杜平難道是瘋了嗎?這不是間接地告訴韓國人,責任完全在華夏方面嗎?
羅霄指著杜平鼻子,沉聲道:“杜平,你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
杜平點了點頭,道:“羅省長,這么多人都在場,話是我說的,我必須負責!”
申彩依陸續(xù)聽明白翻譯將現(xiàn)場的情況解釋清楚,她開始咆哮起來,突然撲向羅霄,“你們這些殺手!趕緊讓我兒子醒來!”
羅霄也沒想到杜平會自殺式的將調(diào)查的情況,就這么公諸于眾,他是現(xiàn)場級別最高的華夏官員,申彩依當然是找他說理。
雖然申彩依是個貴婦,但失去理智之后,也展現(xiàn)出了韓國大媽的潑辣,絲毫不弱于華夏大媽,片刻之后,羅霄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亂,油量整齊的發(fā)型也東倒西歪。
旁邊的工作人員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李俊洙站在暗處,冷冷地目視著一切,情況如同自己所計劃的在發(fā)展。
金崇鶴剛才讓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很擔心金崇鶴治好樸重勛,那樣所有的安排就泡湯了。不得不說,金崇鶴的演技真的很好,剛才甚至還迷惑了自己。
場面混亂之際,杜平湊到章平的耳朵邊,低聲耳語幾句,章平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困惑地望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蘇韜。
蘇韜點了點頭,章平心中有底,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雖然不大,但中氣十足,穿透力極強,“大家冷靜一下,杜縣長的話,我們還沒有說完。我們承認此次韓國工作人員食物中毒的事情,與我們接待不善有關;但,如今還在昏迷不醒的兩位外賓,與我們并沒有關系?!?
申彩依與羅霄已經(jīng)被人分開,剛才場景一頓混亂,原因有很多,語和文化不通,也占據(jù)著一些因素。
申彩依剛才太過激動,此刻只能喘氣平復心情,道:“你們現(xiàn)在想推卸責任嗎?”
章平搖了搖頭,“樸部長和崔代表,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中了降頭術。染上這種邪術的時間,早在一個月之前,當時他并不在華夏,而是在其他國家,這兩人應該去過泰國。”
申彩依等章平說完之后,目光落在金崇鶴的身上,金崇鶴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蘇韜,心中暗嘆了口氣,這個華夏年輕的中醫(yī)高手,果然實力很強,他也早已看出了樸重勛的病情。
“降頭術?”羅霄聽章平說出這等話語,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這章平是瘋了嗎,他可是黨員,降頭術是封建迷信殘余,在眾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語,是要出問題的。
比起瀆職,意識形態(tài)出現(xiàn)問題,這對于官員而,更加致命!
不過,讓羅霄意外的是,申彩依平靜下來,難道這個韓國瘋女人信了章平的話?
“我現(xiàn)在懷疑,你們韓國方面是故意制造風波,想引起國際輿論的壓力?!闭缕綁旱吐曇艟従徴f道。
如果樸重勛真的是在來華夏之前就染病,然后在華夏突然病發(fā),可以認為是韓國方面精心策劃好的陰謀。
韓國方面需要仔細考慮,是否要將此事擴散,畢竟已經(jīng)有人看破了其中的一些端倪,兩人的病,與投毒并無關聯(lián)。
金崇鶴湊到申彩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申彩依整理了一下衣衫,恢復了貴婦的優(yōu)雅,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的兒子需要休息,一切等明早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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