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派出所內(nèi),民警將兩人丟在審訊室,就不再過問,這是打算就讓兩人晾在這里。
呂詩淼表情陰晴不定,還在擔(dān)心小媛,嘆氣道:“我覺得很奇怪,如果貝旭青想正常領(lǐng)養(yǎng)小媛,為何不讓我們與她見面呢?”
蘇韜點了點頭,“的確感覺有些古怪?!?
他仔細(xì)回憶與貝旭青見面時的場景,從氣色來看,這家伙雖然年過七旬,但面頰紅潤,中氣十足,應(yīng)該很喜歡吃壯陽類的補(bǔ)品,雖然人活得要陽光一點,但小媛遇上了這么個老頭子,會不會真遇到了什么問題?
呂詩淼有點無助,“我們該怎么辦?”
蘇韜掏出手機(jī),笑道:“涼拌!”
呂詩淼翻了個白眼,想了想,給康子?xùn)|撥通了電話,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如果在漢州,那還好辦,憑著她兒科主任的身份,以及幫助不少人治好了小孩的情分,總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熟人。但這是白鶴市,自己雖然在這里長大,但自從上大學(xué)之后,就遠(yuǎn)離了這里,沒有資源與人脈能用得上。
“小淼,有什么事嗎?”康子?xùn)|早已預(yù)知,猜到呂詩淼會主動找自己。
“貝旭青想要領(lǐng)養(yǎng)小媛,事情是真還是假?”呂詩淼沉聲問道,她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康子?xùn)|牽線的緣故。
“小淼,難道被親貝集團(tuán)的董事長給領(lǐng)養(yǎng),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嗎?貝董事長雖然有幾個子女,但都不在身邊,小媛如果被他收養(yǎng),一定會備受喜愛?!笨底?xùn)|頓了頓道,“我知道你和小媛投緣,但畢竟你的經(jīng)濟(jì)情況很一般,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小媛跟著你,只會讓你的生活更加的艱難。”
呂詩淼不悅地譏諷道:“看來我還得感謝你了?”
康子?xùn)|隨意地丟了兩張牌,落在桌面上,道:“小淼,我真的是為你考慮?!痹捯魟偮?,康子?xùn)|發(fā)現(xiàn)呂詩淼已經(jīng)掛斷電話,他暗自冷笑一聲,暗忖你這下知道著急了吧?
呂詩淼聽到電話那邊嘈雜,知道康子?xùn)|在打牌,見蘇韜盯著自己,擔(dān)心他會多想,輕嘆了口氣,解釋道:“康子?xùn)|是我唯一認(rèn)識,有能力幫助我們見到小媛的人。只可惜他讓我很失望。”
蘇韜沒有攔阻呂詩淼,也是為了讓呂詩淼徹底死心,他就是要告訴呂詩淼,康子?xùn)|嘴巴上說深愛著你,但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面對利益,他絕對不會挺身而出。蘇韜早已看出了康子?xùn)|,這家伙骨子里自私自利。
蘇韜笑了笑道:“有句話,叫做求人不如求己?!?
呂詩淼懷疑地望了一眼蘇韜,困惑道:“你想出辦法了?”
蘇韜賤兮兮地一笑,“種子已經(jīng)撒下去,等下就得等各方英雄從四面八方來相助了。”
呂詩淼不解地望了蘇韜一眼,見蘇韜正在玩著手機(jī),正好奇他此刻還有閑情浪費(fèi)時間,突然腦海亮光一閃,點開了自己的社交軟件,只見朋友圈置頂?shù)囊粭l消息,上面是蘇韜的自拍照片,豎著剪刀手,八字眉扭著,嘴巴往下拉,露出一臉的苦相,看上去像一個“囧”字。
原來,蘇韜趁著自己剛才打電話的功夫,在朋友圈放了一條圖片,還配上了文字,“大年初一,被請到派出所喝茶,遠(yuǎn)在白鶴市,誰來千里馳援?”
蘇韜口中所謂的種子,就是在朋友圈,發(fā)了一張險困的照片?
呂詩淼無奈苦笑,“原來你發(fā)了一條求救信息。有用嗎?”
蘇韜晃了晃手機(jī),淡淡笑道:“喏,這不就有人打慰問電話了?!?
第一個給自己打電話的是狄世元,狄世元雖然年齡不算小,但對新鮮事物格外敏感,幾乎所有的社交工具都注冊過,最喜歡給別人點贊。
“小蘇,你沒開玩笑吧?”狄世元關(guān)心地問道,給人的感覺挺真誠,當(dāng)然,這也是在一次次的緊密合作中,培養(yǎng)出來的伙伴情誼。
“雖然我很幽默,但今天是愚人節(jié),也不至于在大年初一開玩笑。”蘇韜無奈嘆了口氣,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狄世元嘆了口氣,沉聲道:“你放心,我等下托人打電話,將你放出來?!?
蘇韜點了點頭,道:“我們出不出去,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我想盡快見到那個小女孩。”
狄世元皺了皺眉,道:“這樣吧,除非你見到那小女孩,否則,無論派出所的人,怎么求你,你也別出去?!?
蘇韜微微一怔,旋即明白狄世元的意思,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就在狄世元給自己打電話的功夫,晏靜也給自己撥了電話過來。
“你怎么跑哪兒,都喜歡惹是生非?”晏靜沒好氣地責(zé)備道,但蘇韜也聽出了關(guān)心與緊張。
“人就是這樣,自從遇見聶偉庭之后,就一直在倒霉?!碧K韜仔細(xì)想想,有了這么個總結(jié)。聶偉庭嚴(yán)格意義上,算是晏靜的下屬,所以外之意,都是晏靜讓自己的運(yùn)氣變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