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爸雖然醒了,但糊涂得厲害……”曹懷慶趕緊把父親的病癥準(zhǔn)備給蘇韜說一遍。
蘇韜搖了搖手,鎮(zhèn)定自若地安慰道:“請放心,我會努力讓曹老盡快好轉(zhuǎn)的!”
曹懷慶對蘇韜也做過調(diào)查,知道水老不是亂推薦人,就在幾日之前,蘇韜還在韓國戰(zhàn)勝了韓醫(yī)最優(yōu)秀的人物金崇鶴,他剛結(jié)束比賽,就馬不停蹄地飛到閩南。
曹懷慶已經(jīng)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蘇韜的身上,夏德春是一個好西醫(yī),但對于治療父親的疾病,曹懷慶實在沒有多少信心。
蘇韜朝病房那邊行去,被一個打扮得十分時尚的女子攔住。
“姣姣,你這是做什么?”曹懷慶皺眉罵道。
“我想告訴他,我和他的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辈苕瘻惖教K韜的身前,干凈利落地朝蘇韜比了個中指,“前幾天你搗亂的電玩城,是我和朋友一起開的!”
“然后呢!”蘇韜蹙眉,他不喜歡曹姣姣這種囂張的態(tài)度,同樣是富家女,跟水君卓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如果你給我爺爺治好病,那就一筆勾銷!如果你治不好病的話,那得付出代價!”曹姣姣語速極快地說道。
“胡鬧!”曹懷慶被曹姣姣氣得不行,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曹姣姣的臉上,“你給我滾開!”
“爸!”曹姣姣被曹懷慶的舉動給驚呆了,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是掌上千金,父親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會動手扇自己的耳光。
蘇韜輕蔑地笑了笑,暗嘆了一口氣,曹懷慶扇自己女兒一巴掌,這是替自己出頭和解氣,但同時也是給自己施加壓力啊。
“我去看看老爺子!”蘇韜不再搭理曹姣姣,踏步朝病房走去。
曹姣姣捂著臉,憤怒地望著曹懷慶,然后又惡狠狠地瞪了蘇韜一眼,轉(zhuǎn)身飛一般的離開。
“君卓,讓你見笑了!”曹懷慶無奈地自嘲道,“從小到大,我把她給寵壞了。她沒有嘗過挫折,所以才會這么任性。”
曹懷慶是長輩,水君卓也不好過多說什么,只能安慰道:“姣姣的性格其實比較直接和單純,不會掩藏自己,她年齡還小,等大一些,就能有所轉(zhuǎn)變?,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治好曹爺爺?shù)牟??!?
“還是你成熟穩(wěn)重,如果姣姣有你一半的覺悟,那我就省心了。”曹懷慶垂頭喪氣,他盡管是曹家的頂梁柱,如今在閩南說得上話的人物,但只要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欲,有數(shù)不清的煩心事,誰也不能免俗。
蘇韜走進病房,先給曹定軍搭了一下脈搏,比想象中要嚴(yán)重,因為前期沒有及時控制,如今江河日下,身體筋脈紊亂失常,如同一鍋亂粥。
想要治好曹定軍的病,必須先梳理他體內(nèi)到處亂竄的陰濕之氣。
蘇韜取出了銀針,一根接著一根刺入曹定軍身上的穴位。
主穴:四神穴、本神、神庭、水溝、風(fēng)池;輔穴:神門、后溪、足三里、太溪、大椎。
金針落穴的速度極其緩慢,帶有明顯的頓挫感。
這頓挫是因為蘇韜輸入真氣,讓曹定軍體內(nèi)的陰陽之氣平衡。
站在旁邊的曹懷慶十分緊張,他目光落在曹定軍的身上,生怕父親出現(xiàn)什么問題。
時間分秒過去,蘇韜終于針灸完畢,曹定軍喉嚨里咕嚕兩聲,緩緩睜開眼睛,茫然望向四周,最終落在曹懷慶的身上,低聲道:“懷慶,我剛才是怎么了?”
曹懷慶內(nèi)心懸著的石塊終于放心地落下,蘇韜果然實力很強,靠著幾根銀針就讓曹定軍轉(zhuǎn)危為安,他能認(rèn)出自己,這就是最直接最好的療效。
“您的天疑病復(fù)發(fā)了!”蘇韜低聲解釋道。
曹定軍擺了擺手,自嘲地笑道:“什么天疑病,別瞞著我了,就是老年癡呆癥吧!”
蘇韜暗嘆了口氣在,曹定軍清醒狀態(tài)之下,果然很睿智,他并沒有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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