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有極高醫(yī)學(xué)天賦的莫穗兒而,她想盜取秘方,方法也簡單,對于所有的藥材,她都熟悉,然后再粗略地看一下熬制流程,就能看出大致的配方。
“沉魚落雁膏的成分,就是這些藥材嗎?應(yīng)該還有其他秘密吧?”莫穗兒疑惑地問道,“珍珠、白芷、白芍、白術(shù)……這些藥材都非常常見,跟市場上的中草藥護膚品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為何效果這么好?”
王鵬晃了晃手指,得意地賣弄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師父在最后一道工序中,加了一種特殊的成分?!?
“什么成分?”莫穗兒知道那將是沉魚落雁膏和閉月羞花液的核心秘密。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王鵬狡黠地一笑,他對莫穗兒并沒有警惕之心,但他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炮制房里隨處可見的藥材,競爭對手買了樣品都可以通過實驗的方法,提取出有關(guān)的成分。三味國際護膚品系列之所以至今還沒有任何山寨產(chǎn)品能夠完全抄襲,是因為里面含有特殊的藥材,這種藥材極其稀少、珍貴,其他研究室內(nèi)沒有標(biāo)本,所以用儀器都檢測不出來。
莫穗兒目光落在一個裝著濃稠液體的玻璃器皿上,因為她發(fā)現(xiàn)王鵬隨時會將目光瞄準(zhǔn)這里,恐怕秘密就在這個玻璃器皿里。莫穗兒往那個器皿慢慢移步過去,王鵬心下一驚,連忙擋住去路,笑著掩飾道:“穗兒,你這是做什么?”
“是不是秘密就藏在這里!”莫穗兒微笑,指著玻璃器皿問道,暗忖只可惜上面沒有票簽,其他的容器都貼了,這也是為何莫穗兒懷疑的原因。
莫穗兒撇了撇嘴,沒好氣地白了王鵬一眼,“真沒勁!”畢,離開了炮制房。
莫穗兒隨后在樊梨花的房間坐了片刻,豆豆的大腳瘋已經(jīng)康復(fù)得差不多,能夠正常走路,莫穗兒見她在自學(xué)課程,就輔導(dǎo)了她一番?;氐阶约旱姆块g,莫穗兒趕緊從口袋里取出了一串鑰匙,這是剛從樊梨花房間里偷出來的。
炮制房的鑰匙,總共有三把,分別在蘇韜、樊梨花、王鵬三人的身上。樊梨花有鑰匙,因為她偶爾要進入打掃衛(wèi)生,蘇韜也對樊梨花比較放心,因為她也不懂醫(yī)學(xué)上的事情。
莫穗兒在三味堂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對三味堂的內(nèi)部很熟悉,所以讓她來竊取三味國際的秘方,那是最適合的人選。
莫穗兒此刻心情無比糾結(jié),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自己在三味堂工作生活這么久,怎么可能沒有感情,但現(xiàn)在王國鋒處境兇險,岌岌可危,她只能違背內(nèi)心的意愿,做出背叛的事情。
為了防止樊梨花發(fā)現(xiàn)鑰匙丟了,莫穗兒從側(cè)門離開,攔了一輛出租車,在附近的一個小區(qū)里配了一把鑰匙。回到三味堂之后,樊梨花還沒有回屋,她暗自慶幸,找了個機會,再偷偷將鑰匙物歸原位。
等到深夜三點左右,莫穗兒趁著眾人熟睡,拿著鑰匙開了藥材炮制房。裝著神秘液體的玻璃器皿被鎖在了透明柜子里,莫穗兒躡手躡腳地在里面翻找許久,終于找到柜子的鑰匙,取出玻璃器皿。
她用手沾了沾里面的液體,在手面上揉搓一番,沁涼的感覺從毛孔深入,傳來極其舒服的感覺。她曾使用過沉魚落雁膏,那種神奇的滋味與此刻的感覺相符,這也間接地證明神秘液體與沉魚落雁膏的獨家秘方有必然的聯(lián)系。
她暫時也不知道這液體是什么,只能將器皿直接帶著,控制住王國鋒的那群人給自己留下的時間很短,她必須分秒必爭。
一切都很順利。
坐上了出租車,莫穗兒拿出手機,與王國鋒的社交賬戶進行交談,“我拿到了你們想要的東西,你們在哪里?”
“國字路二百九十四號,垃圾回收場!”
莫穗兒將地址報給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司機搖頭道:“我是漢州的司機,對瓊金不熟悉,只能將你送到瓊金,然后你在那里再攔一輛本地的出租車吧!”
經(jīng)過輾轉(zhuǎn)波折,莫穗兒抵達垃圾回收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五點,太陽升起,天邊泛著紅光,朝霞絢爛,莫穗兒卻是心情忐忑不已,擔(dān)心對方還會刁難。
“將配方丟在你正前方五十米處!”對方?jīng)]有絲毫感情色彩地命令。
“我?guī)熜帜?你得答應(yīng)我,放了他才行!”莫穗兒焦急地問。
“放心吧,只要你完成任務(wù),我們絕不會為難他的。”對方承諾。
“讓我再看一眼師兄,我才放心!”莫穗兒左右四顧,她知道綁匪就在附近觀察著自己。
“這女人真啰嗦!”老麥蹙眉道,“要不直接將她擄上來吧?附近路口的攝像頭,我仔細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她是一個人來的!”
老三望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桌上喝茶的人,笑著請示道:“師兄,你覺得怎么辦?”
此人正是白礬,他正在品著香茗,眼角帶著笑意,“莫穗兒這人恐怕不能留,國鋒兄,你覺得呢?”
王國鋒完好無損地坐在白礬的身側(cè),面色如常,哪有半天受傷的樣子,復(fù)雜地嘆了口氣,面色遲疑不定。
“無毒不丈夫!”白礬在王國峰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我替你做主了!拿到東西,殺了她,尸體就掩埋在垃圾堆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