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畫神情自責(zé)。
說話間伸出手輕輕搭在徽宗帝的手上。
明顯的舒了口氣,接著道:如今知道良妃妹妹沒有死,臣妾也就不用自責(zé)了。
至于皇上說的,良妃妹妹自請打入冷宮,還不是一時的氣話。
再者說,良妃妹妹也不是一點沒有腦子,陸老將軍還在堅守城關(guān),就是皇上再怎么怒,也不會將妹妹打入冷宮的。
齊知畫的話聽著像是在寬慰,可若是細細的品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德福不由的看了齊知畫一眼,心想,貴妃娘娘如此聰慧精明,良妃娘娘那般心無城府,輸給貴妃娘娘一點都不冤。
哼!朕怎會不知那良妃是有所依仗!
徽宗帝氣的一甩袖袍,神情憤憤。
齊知畫落在徽宗帝手背上的手,也因為這一動作落了空。
悻悻的收了回去。
要不是看在陸老將軍在死守城關(guān),朕就真的將她打入冷宮!
皇上這又是說的什么氣話。
良妃妹妹雖然平日里喜歡拈酸吃醋,卻也是情理之中,誰讓皇上不雨露均沾了。
齊知畫嗔怪。
轉(zhuǎn)頭,示意把為徽宗帝燉的滋補的湯呈上來。
李德福忙不迭的將白玉盅呈上,齊知畫端起:臣妾知曉皇上近日里頭疾的毛病時常出現(xiàn),跟御醫(yī)請教了一下,說是百合雪梨羹可以緩解,臣妾便吩咐嬤嬤燉了一些。
徽宗帝深深看齊知畫一眼,竟是從齊知畫的臉上看不出‘雨露均沾’這一句是無心還是意有所指。
不過還是將百合雪梨羹接了過去。
愛妃有心了。
雖然百合雪梨對頭疾沒什么作用,但畢竟是齊知畫的一片心思。
總比那詐死誆騙自己的良妃強!
——
話說陸海棠把徽宗帝打發(fā)走了之后,婢女彩月?lián)牡奶嵝选?
娘娘,皇上方才被您氣成那樣,就不怕——
有什么害怕的。
彩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海棠打斷。
四處的看了看,內(nèi)殿里除了睡覺的床,還在外間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四張圓凳。
沒有舒服的沙發(fā),陸海棠只好將就著在圓凳上坐了下來。
難不成還能再一掌把我轟死一次。
呸呸!娘娘可別說這種晦氣話,您要是死了,將軍大人和夫人說不定怎么上心呢!彩月接連著呸了兩下。
婢女也端著剛沏好的茶走了進來。
將茶盤放在桌上,而后畢恭畢敬的候在一旁。
陸海棠:——讓她們退下吧。
不聲不響的站在兩排婢女,跟守靈一樣,怪讓人不舒服的。
彩月屏退婢女,提起茶壺為陸海棠倒上一杯清茶。
這才想了起來。
娘娘,您之前被皇上的內(nèi)力傷了,可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奴婢這就差人將御醫(yī)傳過來。
彩月說著就去叫人。
被陸海棠給攔住。
沒事,你家小姐我自幼習(xí)武,年輕小皇上那一掌還傷不了我。
陸海棠也是擔(dān)心御醫(yī)診脈再診出什么,畢竟自己的魂魄剛穿越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穩(wěn)定。
萬一再被診出來呢。
就又要麻煩了。
娘娘,你剛才說啥彩月一臉震驚。
她沒聽錯吧,方才娘娘說的可是‘年輕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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