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我聽你的。”蕭戰(zhàn)雄對易軍向來有種盲目的崇拜和聽信,“只不過,咱們和錢齊云、謝璞無冤無仇,這兩個老貨盯著你干什么?”
易軍冷笑一聲:“恐怕是心虛吧。作為一個縱觀二十年風(fēng)雨的地下大佬,他們對地下圈子的更新?lián)Q代有深刻體會。對于這種更新?lián)Q代的殘酷性,一個有頭腦的大佬會很忌憚。當(dāng)初我在酒店里一人威懾八個區(qū)的大混子,恐怕就讓他們感覺到了一股鋒芒畢露的味道。至于后來你一個人干翻上百個混子,恐怕更讓他們驚懼戒備。偏偏的、也是最重要的咱們兩個還在一起?!?
“哈哈哈!”蕭戰(zhàn)雄豪爽的大笑,“不得不說,這兩個老狗雖然氣魄不足、心胸狹隘,但看人識人還是很準(zhǔn)??!放眼整個江寧,他們竟然一眼看出我哥才是真英雄!當(dāng)然,咱也算是一個金牌打手不是?哈哈哈!”
“說我是英雄,你這是高看了你哥。而把自己僅僅看作一個金牌打手,你卻又看低了你自己?!币总娦词拺?zhàn)雄,說,“戰(zhàn)雄,多點收斂、多點含蓄、多點隱忍,你會比哥更適應(yīng)這個圈子。你應(yīng)該知道,哥看這個一直很準(zhǔn)?!?
“我就是蹦得再高、走得再遠,也只是哥身邊的孟良焦贊、王朝馬漢,哈哈!”蕭戰(zhàn)雄大笑,這不是虛話。他做事就喜歡以拳頭解決問題,懶得費腦筋。只有和易軍在一起,他才能毫不顧及、恣意自我,因為易軍是他絕對的信賴,而且又能替他考慮好前前后后的一切?!案?,那么你說要‘變天了’,而且似乎又和白姐有關(guān),又是怎么說?難道錢齊云擔(dān)心咱們掀翻了他?我一直懶得動腦子,你直接說明白得了。”
易軍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煙,說:“對于咱們,錢齊云或許還只是防患于未然。但是就目前來看,白姐才是對他的地位構(gòu)成直接挑戰(zhàn)的不二人選直接構(gòu)成挑戰(zhàn)!”
“在此之前,白姐在江寧地下圈子里的實力就僅次于錢齊云,甚至力壓齙牙強一頭。如今憑空得了七千萬,經(jīng)濟底蘊一下子暴增。戰(zhàn)雄你該知道,不論在任何行業(yè)、任何圈子,經(jīng)濟基礎(chǔ)永遠決定了上層建筑?!?
“只要白姐的基礎(chǔ)更牢了,等她消化吸收了這七千萬的能量,進而轉(zhuǎn)化為實實在在的地下能量,會是什么樣的形勢?別的不說,這么多錢,能買多少高手為之賣命?能收買多少高級別的官員?又能豢養(yǎng)多少小弟?這都是實打?qū)嵉膶嵙Π?!?
“更要命的是,白姐似乎非要把其中一半交給我。不可否認,若是沒有我,她拿不到這些錢,或許她覺得這些錢本來就該屬于我。但是咱們一旦拿下了這一半,那就等于是和她徹底綁在了一起。這不是簡單的同盟關(guān)系,而是完完全全的融為一體?!?
“她是錢齊云當(dāng)前最忌憚的人物,我們或許是錢齊云長遠最忌憚的。假如咱們和白姐融為一體,錢齊云恐怕睡不穩(wěn)覺、吃不好飯吧!”易軍淡淡地笑了笑,看著那片越來越濃的烏云,說,“那時候,假如你是錢齊云或謝璞的話,會怎么做?”
經(jīng)過易軍這鞭辟入里的分析,蕭戰(zhàn)雄也頓時明朗了起來。咧嘴一笑:“要是那樣,我肯定會瘋狂拍死這兩股即將合流的勢力,沒的說嗯,好像還真他娘的要變天了呢,哥咱們回去吧。”
這一次,他們至少逐漸抓到了主要矛盾。去分享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