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有點慌。
她默默的離那邊遠了點,直接坐到中央裝飾用的石頭上,繼續(xù)道:“我剛剛跟一只狗同在一屋,然后那只狗突然到了陽臺外,可那門是關(guān)著,琳琳,你說,是這狗自己開的門,再關(guān)回來,還是有什么東西幫的忙?”
琳琳:“……”
曲怡那個壞人。
琳琳掛了電話,開始在群里發(fā):“蘇余姐電話來了,超級大八卦啊!”
曲怡:+1
向南:你們兩別騙我了,剛剛我經(jīng)紀(jì)人提醒我了,蘇余單獨一個個打電話,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撞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琳琳:……
霍啟看到溫許過來,憤憤的放了蘇暖的手。
蘇暖眼淚一顆顆掉出,霍啟心頭突然開始怪怪的,正要開口,就看到溫許遞了帕子給蘇暖,剛剛還跟他爭執(zhí)不停的女人,此刻露出燦爛一笑。
“謝謝溫經(jīng)理?!?
“蘇小姐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霍啟冷笑。
蘇余捏著手機,深吸了口氣,她把這留給他們虐,她換個地方繼續(xù)。
“蘇小姐。”溫許深吸了口氣,扭頭看向蘇余,“在廁所講鬼故事?”
蘇余糾結(jié)了下,現(xiàn)在溫許是衣食父母,她好像不好得罪,于是她走出,對著溫許一本正經(jīng)道:“阿梁也看到了,不信你問他?!?
突然被點名的黃粱沉默半晌,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那狗真的突然一下從關(guān)著的陽臺門到了外頭。林總也知道!”蘇余臉上閃過絲恐慌,又被她死死壓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溫許作為一個人精,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人的表情。
所以……
蘇余被嚇到是真的,那她說的也是真的。
他麻木了瞬,他到底為什么想要來諷刺她?
霍啟看了眼視他們無一物的蘇余,一雙眼眸瞬間泛著絲冷意,他甚至懷疑自己被這姐妹兩愚弄,一個來吸引他注意,一個來聽笑話。
蘇余打了個冷顫,忽然有點邁不動腳,直覺告訴她,霍啟想滅她。
“你們在做什么?”熟悉聲音傳來,幾人扭頭,就見霍秦一身純黑西裝站在不遠處,后頭就黎特助跟著。
蘇余松了口氣,連忙跑過去,站到霍秦身后,乖巧一叫:“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甜甜糯糯,帶著極強求生欲。
黎特助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默默遠離。
霍秦剛想說來了有一會了,突然想到剛剛差點被發(fā)現(xiàn)的事,避免她聯(lián)想太多,抿了下唇:“剛到?!?
霍啟看了霍秦一眼,轉(zhuǎn)身走人,溫許看著霍秦,道歉:“不好意思,我家老板最近心情不好?!?
說完,后頭的人推著溫許跟上霍啟步伐,輪椅上,溫許回了下頭:“蘇暖小姐,一塊走吧?!?
蘇暖怔怔的看著霍秦,又看著躲他身后的蘇余,垂在一側(cè)的手緊握,對著霍秦道:“霍先生,知道您身后的是什么樣的人嗎?”
明明那天把她貶到一無事處,對著她咄咄逼人,可現(xiàn)在卻來護著蘇余?
霍秦皺了下眉:“我知道我身后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也知道蘇暖小姐是什么樣的人?!?
蘇暖愣了下,后頭蘇余也懵了下,他這話她怎么聽不懂?
霍秦轉(zhuǎn)身走人,蘇余連忙跟上,黃粱見鬼般的看著蘇余跟著人家走了,只得跟上。
蘇余滿腦子都是那句他知道她是什么東西。
東西?
這形容詞有點怪怪的。
她困惑著,路過那間會客室,心臟立馬一縮,一手拽上霍秦西裝的下擺:“哥,我跟你說個事?!?
黃粱心頭一跳,這個不是可以“分享”的人!
霍秦感受到身后好像拖了上了個重物,按了下額頭,一旁林峰開門,愣了下,就見霍秦頗為無奈的拖著蘇余走著。
蘇余心還是慌。
“我剛剛在會客室,看到只很像你撿的狗。然后你猜怎么著?它對著外頭陽臺狂叫!”
黎特助驚恐的看向她。
蘇余:“結(jié)果我轉(zhuǎn)個頭的功夫,它居然跑到陽臺外了。”
霍秦停下腳步,抿了下唇,插在褲帶里的手微微縮緊,后頭黎特助額前直接冒汗。
“重點是陽臺門還關(guān)著的!”
蘇余望著霍秦背影,期待他聽出這潛臺詞,等了會也沒見霍秦開口,她羨慕了下,這人以前的生活得多科學(xué),才會聯(lián)想不到。
她只好繼續(xù)道:“你說,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給它開了個門?”
霍秦:“……”
黎特助:“……”
霍秦轉(zhuǎn)了下頭,后頭那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就跟剛剛他把那只狗塞進阿金懷里一樣。
霍秦沉默許久,開口:“蘇余,那會客室的門是自動的?!?
他怕她去其它房間驗陽臺的門,還特地點出會客室,至于會客室,待會得讓林峰給鎖了。
蘇余一聽,一顆心瞬間落下,連忙松手,看著那有點褶皺的西裝,又動手扯了扯。
蘇余心不慌了,這才想起來他早就知道她冒牌的事,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羞于見人。
于是……
“霍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碧K余端莊一笑,走到后頭會客室邊上的林峰身邊,等著跟他一塊入場。
黎特助:“……”
有事喊哥,沒事霍先生。
等著霍秦出去,蘇余才羨慕的望了下“高級”的會客室,道:“原來那陽臺的門是自動的。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
林峰尷尬一笑。
黃粱聽著,皺了下眉,哪個地方好像有問題?
他回頭望著那門,如果是自動,那狗怎么刨了那么久的門才開?而且,自動門大開的話,肯定有風(fēng)吹進來,可他們明顯沒感覺到,只能證明那門只開了道小縫。
黃粱:“……”
有點毛毛的。
黎特助走了兩步,望著自家老板,困惑了,那么,問題來了。
剛到的老板是怎么知道會客室的門是自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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