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曲小姐偏愛甜味的酒,特地讓人這回備了果酒?!?
“多謝于總?!鼻χ?,后頭的方承臉色越來越差。
過會,溫許帶著曲怡邊走邊輕聲著:“明白了嗎?”
曲怡喝著甜甜果酒,聞,抬起頭,一臉懵逼,隨即換上一張“我懂”的表情。
“明白?!?
溫許嘴角輕抽了下,敢情他這一個月都白把她帶出來了?
溫許低頭,湊進她耳邊:“你沒看出來在場的人對你態(tài)度不同了嗎!”
曲怡低頭沉思,好像是有,一些不好聽的論也沒人敢故意說給她聽了,那個于總明面上也尊敬了她不少。
溫許見她總算開竅,松了口氣:“你下次被人欺負了,先亮日晟出來,他們該賣的面子都會賣。”
“所以身為公眾人物,你需要時時刻刻關(guān)注自己的形象?!?
不能隨意恐嚇他人。
溫許想著,把她教會了,她應(yīng)該不會再隨時隨地想著把他怎么著才對。
一個月的紅酒,他喝的有點心慌。
曲怡抬頭,溫許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像極了黃粱曾經(jīng)苦口婆心勸說的模樣。
此刻,曲怡手機震了下,感受到那震動,從包里拿出,一條短信發(fā)來。
“別墅后面花園。等你。”
沒有署名,曲怡也知道是誰,曾經(jīng)他給她發(fā)消息,也是這樣沒有署名,怕被父母發(fā)現(xiàn)。
曲怡收起手機:“溫總,我去見個以前認識的人,待會回來找您。”
溫許正想問是誰,曲怡已經(jīng)抽出她的手向外走去。
曲怡走向短信地點,她覺得很有必要讓他們安分點,別來找她了。
“曲怡,你到底什么意思?故意的嗎?”
方承四下看了看,略帶慌張,明明這么多年一直相安無事,也從來沒碰到過,卻要在這節(jié)骨眼出現(xiàn)?
而且,他讓他媽過去談,她居然還給下馬威?
她在報復(fù)他!
曲怡靠在樹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又不是我想來的。”
“至于您,方影帝,我沒興趣跟您瞎參和。我跟您母親說的話,她是沒聽明白對吧?我說了,不要再來找我,不然我讓你入不了豪門?!鼻f完就要離開,本來嘛,這種前男友未婚妻的生辰宴她就不該出現(xiàn)的。
可她家溫總,非得帶她一塊。
那邊,溫許見曲怡遲遲沒回來,就要出去找,一旁拐角聲音傳出,他腳步微頓,眉頭皺了下。
“溫總的眼光還真是一次比一次差?!?
那兩女人邊走邊不屑著:“那個曲怡聽說背靠過不少金主,估計溫許也只是玩玩罷了?!?
“不過就算是玩玩,那個曲怡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在方前輩的未婚妻家里勾引他?不怕溫許知道嗎?”
兩人抬頭,突然看到溫許兩手插兜,一臉冷意,那兩人嚇了一跳,連忙支吾著道:“溫……溫先生。”
“別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溫許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就像著后頭走去。
兩人腿軟了下,外界都傳聞溫許手段狠,今天她們總算感受到了那點恐怖,連忙跑了出去。
溫許皺著眉,知道她們瞎說成分比較大,但心頭依舊不太舒服。
他陪曲怡喝酒的時候,她其實還算乖,一直都是喝完就走。
她還不到勾引誰的地步。
他向著后方走去,不遠處,樹下,曲怡正要離開,方承突然一把抓住她,硬生生的扯了回去,壓在了樹上。
“你們在做什么?”
后頭冷冷的聲音傳來,方承正打算威脅曲怡,回頭看到溫許,臉色微變,松開她,理了理衣服,走上前:“溫先生?!?
溫許沒理他,走向曲怡,方承被忽視,臉色更難看了,直接道:“溫總想玩的話,也不找個干凈點的女人?”
溫許扶好曲怡,冷淡著道:“方先生不想讓于總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的話,就不要多管別人閑事?!?
方承一聽,顧不得曲怡,急忙往回走。
“你們什么關(guān)系?”溫許不悅的單手插兜看向方承離開的方向,剛剛那一幕告訴他,兩人關(guān)系匪淺。
曲怡一手揉了揉手腕,垂下眼睫:“沒什么大的關(guān)系,就是前男友而已?!?
溫許愣了下,看向淡淡的,仿佛那人無關(guān)緊要的曲怡,突然明白她為什么死活不下車。
他抿了下唇:“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們是這種關(guān)系?!?
拖她來參加前男友的未婚妻的生辰宴,的確夠為難她了。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本來就是曾經(jīng)的曲怡自己犯賤?!?
那淡淡的,自嘲般的語氣,溫許緊抿了下唇,抬手想將她扯入懷里。
曲怡很少對人說這事,也就蘇余跟黃粱知道而已。
她看向方承離開的方向,那人衣冠楚楚,他如愿以償?shù)恼镜搅爽F(xiàn)在的地位,萬人敬仰,有著如花美眷,還有著強大的岳父。
她按著手腕,那塊泛了紅,自己好像依舊沒什么出息,剛剛就該一腳踹死他才對。
溫許抿著唇看向落寞的曲怡,她很喜歡過的吧?
現(xiàn)在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也是因為他?
他指尖緊縮了下,忽然一把拉過曲怡,一手捧起她的臉,吻了過去。
蘇余聽說曲怡跑這來了,連忙拉上霍秦來參加人家生辰宴,準備給她撐個場子,結(jié)果過來找人的時候,就看到向來假溫柔的溫許,將曲怡按在樹上吻著。
蘇余小嘴微張,霍秦走出,看了眼那邊,再看了看傻住的蘇余,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往回拖。
“哥!”
霍秦頭疼著:“不該看的東西少看!回家?!彪m然他們才剛到五分鐘,但現(xiàn)在明顯用不著他們。
曲怡被吻傻了,呆呆的,全程雙眼大睜見鬼般的看著溫許。
許久,溫許平靜下來,回過神,懵了下,他為什么要吻她?
他摟著她腰的手顫了顫,再對上那見鬼般的眼神,腦海中浮現(xiàn)她淡然扔棍子喊他溫總的模樣。
“曲……曲怡,我……我是你老板?!彼帕恕?
曲怡怔怔的摸上自己微微發(fā)麻的唇,繼續(xù)看著驚慌失措的溫許。
她被潛規(guī)則了?
兩人提前回去,回去的路上,司機困惑了,后座這一幕有點眼熟,自家老板端正坐在座位上,雙手放膝,腰背挺直,依舊宛若個小學(xué)生,曲小姐斜靠在座位上,單手按著手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司機:“……”
什么情況?出發(fā)之前溫總不還是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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