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里好熱鬧啊,我是不是來晚了?”一個清脆歡快地笑聲從身后的大門里傳來,仿佛瞬間打破了花園里緊繃壓抑還帶著淡淡血腥的氣氛。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看清了來人才放下了槍,甚至主動替她拉開了門。
冷颯換掉了先前為了方便行動而更換的衣服,依然穿著之前參加壽宴的時候那身即膝小禮服。身后還跟著戴著眼鏡,身穿西裝一副衣冠楚楚模樣的夏維安。
傅鳳城回頭看向她,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才道:“不晚,來得正好。剛才沒嚇著夫人吧?”
冷颯眨了眨眼睛,“還好,我不小心睡了一覺,沒聽到什么。就是…前面大廳里…好像死了很多人。出什么事了嗎?”
目光從一臉心如死灰模樣的洪天賜慢慢移動到了商緋云和龍薄云身上,挑眉道,“兩位,這是…怎么了?”
龍薄云苦笑,“吃壞肚子了。”
“以后小心點,東西可不能亂吃?!崩滹S關(guān)切道。
龍薄云點頭,“少夫人說得對?!?
傅鳳城伸手將冷颯拉到自己身邊,打開她右手掌心看了看又重新握了起來。
冷颯見他并沒有受傷的模樣也松了口氣,這種混戰(zhàn)之中有時候點背了真的就算是有十全的準(zhǔn)備都不好使。俯身靠近傅鳳城身邊低聲問道,“沒事吧?”
傅鳳城搖頭,“沒事了?!?
槍聲漸漸平息了下來,傅鳳城掃了一眼花園里的眾人道:“走吧?!?
這會兒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一點半了,說起來好像才過了半個小時,但是對于身處其中的人們來說就像是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那么漫長。
冷颯轉(zhuǎn)動輪椅推著傅鳳城往身后的酒店后門走去,其他人也紛紛跟上。最狼狽的洪天賜被人架在手里,這還是他的前保鏢見他實在是走不動路給予自己前任老板的幫助。
只是走進酒店大廳,情形卻讓人有些高興不起來。
富麗堂皇的大堂一角供客人休息的沙發(fā)邊上坐著是三個容貌氣質(zhì)各異的美男子。
衛(wèi)長修一身素色長衫正端著素雅的青花茶杯喝茶,溫文爾雅一派儒商風(fēng)采。
龍鉞穿著一身制服,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穿著長筒皮靴的大長腿懶懶地搭在地上,他整個人也向后靠著沙發(fā),卻依然存在感十足同樣也威脅感十足。
蕭軼然愁眉苦臉地坐在另一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他們周圍圍著一大圈荷槍實彈的人,不過這些槍都不是對準(zhǔn)他們的,而是對準(zhǔn)了他們跟前不遠處兩個中年男人。
而這兩個中年男人手里卻挾持著一個面容清瘦,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怎么回事?”傅鳳城冷聲道。
衛(wèi)長修側(cè)首看向從后堂進來的人,挑眉道,“看來是搞定了?”
傅鳳城道,“看來你們出紕漏了?!?
“……”出紕漏的三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衛(wèi)長修淡然道:“一個都沒有跑掉,不算紕漏?!敝皇且馔獗蛔チ艘粋€人質(zhì)而已,如果不理會這個人質(zhì)死活的話,今晚的行動還是完美。
“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他們跑不掉的?!饼堛X道。
蕭軼然連忙道:“不太好吧這個……”瞄了一眼那位可憐的被挾持的老先生,“這位是……”
“老師?!备跌P城看向那被挾持的老人,恭敬地微微點頭。
老者脖子上被壓著一把槍動彈不得,只能有些艱難地朝他點了下頭。
蕭軼然一臉慘不忍睹地補充道,“傅大少小時候的啟蒙老師,原雍城大學(xué)歷史系教授,國內(nèi)著名戰(zhàn)爭史研究專家?!?
“……”衛(wèi)長修跟龍鉞面面相覷,這可不是巧了么?
冷颯拖著傅鳳城走到那兩個挾持人質(zhì)的人對面,傅鳳城神色淡漠地看著他們,“你們想要什么?”
“把洪天賜放了,放我們走?!币粋€中年男子沉聲道。
傅鳳城偏著頭似在思索,另一個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地用槍口點了點老者的脖子冷笑道,“老師叫得親,看來傅大少也不是那么在乎這老頭兒,果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冷颯震驚,這些人竟然認為傅鳳城是君子?是什么給了他們這樣的錯覺?
傅鳳城很快就考慮清楚了,點頭道:“可以?!?
“……”答應(yīng)得太爽快,不知道該不該信。
兩個匪徒盯著傅鳳城的目光中懷疑和警惕之色更濃了,傅鳳城卻并不在乎他們是怎么想的,對架著洪天賜過來的人擺了擺手。
那年輕保鏢爽快地將洪天賜往那兩個人跟前一扔,只聽一聲沉悶地響聲隨后傳來了洪天賜一聲悶哼。
冷颯清楚的聽到,洪天賜的腿骨斷了。
剛才在花園里的不少人忍不住扭頭看向那位保鏢,這是你前老板啊,就算反水了也不能這么快翻臉不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