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能理解他們心情的。
想罷,她道:“我在學(xué)生會待過,跟他接觸過幾次,挺厲害,做事很顧全大局,性格和人緣都好。據(jù)說跟墨上筠是高中同學(xué),不知道是不是約好一起考進來的,但,他應(yīng)該壓不住墨上筠?!?
跟張政和黎涼想的差不多,沒跟墨上筠接觸的人,或許會覺得墨上筠和安辰很配,可一接觸過墨上筠,第一感覺就是——
安辰壓不住墨上筠。
在同齡人之中,確實很優(yōu)秀,是很多女生仰望的存在,可是……想象他跟墨上筠在一起的話,違和感就有些強了。
畢竟,墨上筠更不一般。
張政和黎涼對視了一眼,好奇心宛若化作了螞蟻,在他們心尖上爬啊爬,癢得很,疑惑萬千。
他們還想繼續(xù)問。
但是——
“聊什么呢,這么積極?”
冷不丁一陣聲音,猶如潑了一盆冷水,將他們心底的好奇全然給壓制下來。
墨上筠,來了。
三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回過身來,朝墨上筠看去。
“沒,沒什么?!?
張政立即將事情撇開,可僵硬的笑容,卻成功出賣了他。
黎涼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墨上筠笑,“聊我當(dāng)年當(dāng)校草的事兒呢?!?
“哦?”
墨上筠已然走近,頗為好奇地挑了下眉。
那一瞬,黎涼感覺自己這張臉,被墨上筠的視線一寸寸掃過,考量是否有當(dāng)“校草”的價值。
片刻后,墨上筠的視線收回,淡然道:“繼續(xù)吧?!?
平心而論,黎涼長得還是可以的。
“……”
黎涼長吁了一口氣。
雖然了然他們談?wù)摰氖峦约河嘘P(guān),可墨上沒摻和他們的聊天,一轉(zhuǎn)身,便慢條斯理地踱步去了訓(xùn)練場,監(jiān)督一下這群被額外加練的人的情緒。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三人只覺得逃過一劫,臉上的沉重神色漸漸地卸了下來。
還好。
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不然,他們得被折騰死去。
……
墨上筠本以為,被迫加練的這群人,應(yīng)該會怨聲載道才是。
不曾想,這群累的半死不活的人,一見到她,還特地朝她咧嘴一笑,有力氣的還隔著老遠伸出手來,朝她晃啊晃的打招呼。
墨上筠頗為莫名地擰了擰眉。
在訓(xùn)練場轉(zhuǎn)了一圈,基本每個人都對她特?zé)崆椤?
說得好聽點兒,跟靈魂被洗滌,達到了另一層新境界似的;說的不好聽點,感覺智商已經(jīng)被抽離,像個純粹的智障。
于是,墨上筠沒挑到刺,轉(zhuǎn)身離開。
然而——
墨上筠詭異的發(fā)現(xiàn),接下來的幾天,二連不僅沒有嘗到教訓(xùn),反而愈發(fā)地對她好了起來。
天氣好的日子里,墨上筠會讓人拎著椅子去訓(xùn)練場曬太陽,時不時指點一下他們,指出一圈人來加練;天氣不好的日子里,跑到一連去“散心”,準(zhǔn)保半天見不到人影。
而在非訓(xùn)練時間里,基本就處于消失狀態(tài)。
對墨上筠來說,這段時日應(yīng)該是對二連挺不上心的,唯一去看他們的時間,都是在挑他們的毛病。
若是放在以前,二連肯定全部炸毛了。
可,眼下她得到的反應(yīng),卻有些莫名其妙。
——一日三餐,熱菜熱湯的送上,水果零食都沒落下,把朗衍的活兒全給搶了。
——一見到她,就各種噓寒問暖的,就算沒有什么行動,都會遞來兩個頗為“關(guān)懷”的眼神。
——明明在訓(xùn)練場被練得半死,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可一轉(zhuǎn)身見到她,就屁顛屁顛的湊上來,得空了還特積極地端茶倒水,把她當(dāng)祖宗似的供著。
活脫脫一傻不拉幾的模樣。
一兩個倒也罷了,可大部分都如此,墨上筠有點兒納悶。
這時,坐觀整個二連狀態(tài)的朗衍,表現(xiàn)的尤其幸災(zāi)樂禍。
抽了空,特地找墨上筠“談心”,面上還擺出一副義正辭地表情:“墨上筠同志,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就叫對你的盲目信任!你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事,在他們眼里,都帶了粉絲濾鏡的,做啥都是好的?!?
墨上筠甩了他一白眼,走了。
只是,跟二連這一次的交鋒,墨上筠甘愿認輸。
碰到一群徹頭徹尾的傻子,她還能有啥辦法不成?(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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