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怎么辦,怎么辦——”
“倪婼——菲菲——”
7號帳篷內(nèi),充斥著杜娟充滿恐懼的叫聲。
帳篷外,郁一潼和林琦巋然不動,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
剩下的那名助教等了會兒,見她們倆沒有任何反應(yīng),完全沒有進(jìn)門幫忙的意思,頓時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們倆,不進(jìn)去幫忙?”助教皺了下眉頭,朝她們問道。
“幫什么忙?”林琦不明所以。
助教:“……”
頓了頓,助教耐著性子道:“你們一個帳篷的,就算有爭執(zhí)和瓜葛,這種時候,也得注意一下團(tuán)結(jié)精神吧?!?
“嗯?!?
林琦應(yīng)付地點(diǎn)頭。
助教以為她被說動了,松了口氣,可過了會兒,發(fā)現(xiàn)她和另一人依舊一動不動的。
助教無奈,“你們知道這次算考核吧?”
“猜到了?!庇粢讳卮鹚?。
“猜到……”助教郁悶道,“那你們有沒有猜到,集體的成績,代表個人的成績,你們繼續(xù)拖下去……成績怕是不好看?!?
雖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比較多,可一看這兩人這模樣,就忍不住透露了口風(fēng)。
林琦坦然道:“剛走那個,腿粗,不怕被拖。”
沒有墨上筠出手,她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將那些蛇解決。
拖一會兒又怎么了?
反正她們速度最快,不是拖不起。
助教:“……”
簡直沒法聊了。
*
不到十分鐘,墨上筠就拿著一床新的床單,不緊不慢地回來。
郁一潼和林琦如門神一般,守在門邊,留下來的那個助教,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他黑著臉郁悶不已的模樣,怕是恨不得蹲墻角畫圈圈詛咒人了。
帳篷內(nèi),隱隱聽到抽泣的哭聲。
“進(jìn)去?!?
朝郁一潼和林琦看了一眼,墨上筠眉頭輕輕一挑。
兩人會意,轉(zhuǎn)過身,進(jìn)門。
里面亮著燈,光線明亮,視野清晰。
帳篷里剩下六條蛇。
一條正在墨上筠的床鋪上游動,梁之瓊縮在被窩里裝死,被子將自己包裹的緊緊的,不留絲毫縫隙給那條蛇。
兩條蛇爬上了杜娟的床,一條被杜娟緊緊抓在手里,她的手背被蛇咬了一口,蛇頭下方一寸處,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蛇已經(jīng)奄奄一息,杜娟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狼狽不堪,嘴角還掛著蛇皮和鮮血。
然而,床尾處一條準(zhǔn)備攻擊的蛇,中間隔著一床被子,卻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她的神經(jīng),她整個人僵住了,像是失了魂。
冉菲菲床上沒蛇,可卻將頭埋在被子里,嚶嚶嚶地哭個沒停。
倪婼坐在床邊,手邊是一條被活生生摔死的蛇,蛇身有多處損傷,鮮血淋漓,而倪婼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虛脫的坐著,臉上掛滿了淚水,慌張和恐懼還未散去。
還有兩條蛇,在地上游動。
墨上筠手一抬,折疊刀落入手里,手指一動,刀身被挑開。
她走向自己的床。
郁一潼和林琦分別負(fù)責(zé)地上的兩條蛇。
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yàn),三人對付蛇,可謂是得心應(yīng)手,不到一分鐘,三條活蹦亂跳的蛇,已經(jīng)死在她們手上。
很快,墨上筠拎著已死的蛇往外面走。
“墨上筠……”
冉菲菲出聲喊她。
墨上筠適時地停下來。
“能不能,幫幫杜娟。”冉菲菲懇求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眉頭微動,墨上筠漫不經(jīng)心道:“給個理由?!?
冉菲菲身形顫抖,緊張地咬著唇。
她不知是跟墨上筠道歉,還是代替杜娟跟墨上筠道歉。
跟蛇共同相處了這么久,她早已渾身乏力,沒有動彈,卻比跑了一天還要累。
剛剛是一著急,才喊了墨上筠。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讓墨上筠幫忙呢?
更何況,杜娟和倪婼,甚至她,私下里都說過墨上筠不少壞話。
她遲遲沒吭聲。
杜娟和倪婼早已嚇懵,自是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片刻后,墨上筠偏頭,朝林琦喊了一聲,“林琦?!?
轉(zhuǎn)身進(jìn)門的林琦,看了看她,見她掃了眼杜娟的床鋪,便懂了。
“哦?!?
林琦點(diǎn)頭。
這段時間,這幾人應(yīng)當(dāng)是度秒如年,難熬的很,又非血海深仇,墨上筠既然都發(fā)話了,幫一把又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