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營地。
澎于秋跟蕭初云聯(lián)系完,牧程跟隊友的通話也順利結(jié)束。
澎于秋一臉愁色,倒是牧程,神色輕松,眉目止不住上揚。
“隊長找到了?”
見到牧程的神情,澎于秋抑郁的心情好轉(zhuǎn)了點。
“嗯,剛找到?!蹦脸坛煊谇镒呓?,摩拳擦掌的,眼底盡是激動之意,“你知道隊長這天去哪兒了嗎?”
打量他兩眼,澎于秋有些失望,“看起來,不是狼狽逃亡?!?
牧程笑了,“不僅不是狼狽逃亡,還順蔓摸瓜跟他們的接頭人碰上了面,趁著他們沒出境,全部綁回來了。”
“……”澎于秋一時啞。
牧程說的輕松,可隨便一想,也能猜到其中風(fēng)險。
還好是他們閻爺碰上了。
不然,不僅是他,在他們一中隊,能打包票讓自己活著回來的,估計也不多。
停頓半響,澎于秋好奇地問,“沒受傷?”
“這個忘了問,剛跟隊長說了兩句,那邊的事還要交接,過幾天才能回來。”牧程說著,隨后挑了下眉,“就算受了傷,應(yīng)該也是些小傷,不然不可能這么快趕回來?!?
澎于秋沉默了下,不知該說些什么。
跟了閻天邢三年,經(jīng)歷了不少的事,清楚知道他們這種人,隨時都冒著生命危險,哪怕是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永遠(yuǎn)回不來。
不可否認(rèn),他們這一群人,對閻天邢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至今為止,最大的風(fēng)險從來都是閻天邢來承擔(dān),他們一中隊,三年來,未有任何一個人犧牲。
好幾次有人瀕臨死亡邊緣,都是閻天邢將人救回來的。
所以他們在聽到閻天邢失蹤后,一方面確實在擔(dān)心,生與死不過一瞬,他們有這個意識;可另一方面卻打心底相信——閻天邢能活著回來。
現(xiàn)在,與其說是歡呼雀躍,倒不如說是松了口氣。
“學(xué)員那邊呢,情況怎么樣?”
看了眼時間,牧程直接問道。
“不怎么樣,”提及這個,澎于秋就有些掃興了,“我敢保證,等閻爺回來,我們又要寫檢討了?!?
“哈?”牧程一臉莫名。
不是大部分都被抓到了嗎,怎么就要寫檢討了?
閻爺?shù)囊?,也沒有高到全部抓起來的程度吧。
嘴角扯了抹干笑,澎于秋同情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初云來的消息,有六十多個人被放跑了,說主謀是林琦,但……”
“林琦是墨上筠的兵?!蹦脸塘巳坏亟舆^話。
微微點頭,澎于秋補充道:“段子慕似乎也有插手?!?
牧程:“……”
尼瑪。
這兩個四月集訓(xùn)的教官,現(xiàn)在開始跟他們這倆未來的同事作對了?!
牧程嘴角狠狠一抽。
澎于秋嘆氣,“首先考慮不周,沒有想到會有人去救人質(zhì),守他們的也弱了點兒。”
“現(xiàn)在呢?”
“初云加強了對人質(zhì)的看守?!?
聞聲,牧程無奈,低頭又看了眼手表。
就剩一個小時,他們還真折騰出一朵花來了。
“我們上嗎?”牧程問。
“上吧,”澎于秋聳了聳肩,“盡量讓他們少蹦跶?!?
就一個小時,能抓多少算多少吧,反正閻爺只看結(jié)果,過程就隨便聽聽。
*
山上,十一點。
跟燕歸和段子慕分開后,墨上筠順道解救了二十余人,然后順利跟林琦和梁之瓊匯合。
三人互換消息。
在十分鐘前,眼線遍布整座山的墨上筠,順利得到秦蓮的具體方位。
她踩著點抵達(dá)約定點的時候,先前達(dá)成約定的那隊教官,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多時。
她出現(xiàn)時,三名教官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在她身上。
黑暗中,那抹纖細(xì)的身影,站在暗處,隱約可見輪廓,距離他們有五六米遠(yuǎn)。
雖未靠近,可戴著夜視鏡的他們,卻將墨上筠看得清晰。
“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