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無話可說。
接下來,墨上筠真的只是看著。
她不管事兒。
費的最大的勁,就是圍繞訓(xùn)練場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拿著筆記本,見到咬著牙堅持不下去的,保證以他人能清楚聽到的聲音說上一句“xxx,扣一(兩)分”,然后記下代號和扣分,把人激得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騰地一下就沖到前面去了。
牧程看在眼里,打心底佩服。
還帶這樣的啊。
*
操場跑步的小組里。
這是所有項目中,強度最低的一個小組,也是說閑話最為嚴(yán)重的小組。
“靠,墨上筠真的是教官誒?!?
“我以前說過她壞話,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盯上。”
“誰知道她會是教官啊,在考核的時候,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不是說棄權(quán)之前,贏了秦雪嗎?在格斗上,秦雪壓根不是她的對手。正好,墨上筠也是我們的格斗教官?!?
“沒親眼看到過,我不發(fā)表評價。”
……
“呵呵,最搞笑的應(yīng)該是林琦吧,不是說跟墨上筠是校友,現(xiàn)在還是墨上筠手下的兵嗎?剛不是跟我們一樣,見到墨上筠是教官,下巴都掉地上去了,擺明了是不知道的。先前那么維護墨上筠,現(xiàn)在丟臉丟大發(fā)了吧?人家壓根不把她當(dāng)回事兒?!?
“67,扣三分。”
冷不丁的,一道幽幽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
有那么點兒熟悉。
67嚇得心臟一停,跑步的速度沒有減緩,但脖頸卻僵硬的偏了過去。
入眼的,是跟她保持統(tǒng)一步調(diào)的墨上筠的側(cè)臉。
不惱不怒,擺著公事公辦的神情,但落到人眼里,又出奇的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那一刻,67連張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就那么愣愣的看著她。
墨上筠在筆記本上做好記錄。
爾后,把筆和筆記本一收,放到衣兜里。
“有心思八卦,五公里跑的挺輕松的吧?”
手一抬,搭住了67的肩膀。
67臉色慘白,下意識的搖頭,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背后議論人,卻被人當(dāng)場抓包,這種事,嚴(yán)重傷害到她脆弱的玻璃心,以至于嚇到失聲。
她下意識地朝四周張望一下,赫然發(fā)現(xiàn),先前還跟她一起八卦的女兵,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全部跑沒影了。
“加跑一公里?!?
墨上筠淡淡說著,將手一收,跑步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67一臉懵逼地跑開。
幾乎是跑了三分之一圈,67才在猛地回過神來,張口就想罵幾句臟話,可話到嘴邊,一個“靠”字還沒出口,就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也不管是不是墨上筠,67一個哆嗦,立即拔腿加快速度往前飛奔。
67身后的腳步聲,自然不是墨上筠。
卻是領(lǐng)先跑了一圈的林琦。
咬著牙跑的林琦,一直保持著前三的速度,跟幾個體能突出的男兵比,也不居于后,像是在跟無形的對手較勁一般,就連郁一潼都沒有跟上她的速度。
她不知道的是,全程的跑步成績,全部落入墨上筠眼底。
黎明尚未破曉,天色依舊一片漆黑。
墨上筠靜站在一旁,視野里是在訓(xùn)練場上奔跑的身影,在硬撐不住時咆哮到扭曲的面孔,在體力極限時咬牙切齒的堅持,暫時還沒有一個有放棄的意愿,有的只有被逐漸激發(fā)斗志的戰(zhàn)士。
人數(shù)太多,但基本上每個人的表現(xiàn),都在她眼底過了一遍。
底子不錯,潛力也好,她對這一批人的發(fā)展,存在著一定的期待。
“這個林琦,是不是想跟你較勁?”
逛了一圈的牧程,悄無聲息地來到墨上筠身邊。
“不知道?!?
看都沒看牧程一眼,墨上筠淡聲道。
牧程嘆了口氣,“你知道季若楠在做什么嗎?”
“給她們加油打氣。”墨上筠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牧程再一次問道。
他都替她發(fā)愁了!
說好的ab兩組進行競爭呢?
季若楠已經(jīng)行動了,昨天開始,就跟a組的五十個人認(rèn)識了一遍,現(xiàn)在對a組學(xué)員重點關(guān)注,一個個對季若楠的好感度急驟上升。
墨上筠這邊……
b組的人,不認(rèn)識墨上筠的基本都對墨上筠無感,認(rèn)識墨上筠的應(yīng)該都把心思放在‘墨上筠是教官’這個點上。
而墨上筠這個b組的教官,竟然一點兒都不著急。
簡直急死個人。
墨上筠偏過頭來,總算看了牧程一眼。
她聳了聳肩,道:“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但你……再關(guān)注這種事,你晚上的報告怕是寫不出來了?!?
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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