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沈默發(fā)現(xiàn)自己正漂浮在水中。
如果他沒有來到這具身體,身體主人就這么要死在這冰冷的河中。
他翻身,游到岸邊,爬上岸邊。
岸上有人看到他,對著他指指點點。
那意思沈默明白,說他是軟蛋,說跳河都不跳。
這是對原主有多大的惡意,才會說出這些話。
沈默是一個情緒穩(wěn)定的人,根本不會理會這些人的指指點點。
按照原主的記憶進(jìn)入到了一個破敗的四合院中,四合院雜七雜八住了不少人家,東西隨意堆砌著。
他們進(jìn)入到一戶最小的旮旯角落。沈默記得原主家中就是這里。
爬上二樓身體都直不起來的小閣樓,找出堆在床尾的發(fā)霉木柜中的衣服,他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換上干爽衣服。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雪融,是初春時節(jié),但落水也是無比的寒意。
身體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渾身只覺得寒氣逼人。
他從空間拿出靈泉水喝了幾口,又拿出銀針給自己扎了幾針,瞬間周身寒氣逼退,暖意上來。
整個人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但咳嗽聲馬上把沈默吵醒,原來這個屋子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對了原主還有一個病癆鬼的父親。
沈默從閣樓狹小的一個木樓梯爬下來,來到病床前。
看到父親蜷縮在破舊的棉被里,臉色蠟黃,呼吸急促。
他抓起病床上骨瘦如柴的手,把了脈之后,把銀針消毒,扎在了病床上的人穴位上。
病床上的人忽然起身,一陣猛烈的咳嗽噴出一口黑血。
沈默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拿出了床邊的痰盂,迎住了這口黑血。
吐完黑血之后,病床上的人氣息明顯順暢了許多,整個人沉沉地睡去。
沈默坐在床邊,輕輕替病人掖好被角。
沈默把爐子生火,一邊熬起了米粥,蹲在爐子邊,他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如果不是他來,原主就在今天已經(jīng)投河死了。
原主名字叫做韓銳,家族也輝煌過,但早年韓家被舉報,在那個特殊年代韓家并沒有熬過來,全都死的凄慘,剩下他父親韓盛活下來,但身體也非常的不好。
而這座四合院是上面還下來的產(chǎn)業(yè),但這種歸還的產(chǎn)業(yè)如果沒有人幫你把原住戶清空。
這些人也不會主動搬走。
按照街道說法,這些人在院子里面擁有居住權(quán),這個是歷史遺留問題。
就算是屋子原來主人,也不能驅(qū)趕這些人。
所以韓家名為屋主,實際上沒有屁用。
這些人寧愿把房子租掉,租客只要說是人家的親戚,你屋子主人也不能趕人,甚至到了后期房子被拆遷,拆遷款都還要分這些屋主。
韓父身體不好,常年咳嗽,韓銳一邊照顧父親,一邊被整個大院的人欺凌,生活愈發(fā)艱難。
但偏偏他又生的一副好皮囊,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欺負(fù)。
今天他如往常去打零工,結(jié)果就被幾個混混堵了。
這些人中的一男的還恬不知恥的摸了他好幾把,以往只有女人堵著他,吃他的豆腐,現(xiàn)在被男人這么摸,韓銳只覺得屈辱至極,推開人,慌不擇路他就跳到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