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事情,自己不動腦子,非得等人告訴你,劉青松,你智商早晚會退化到六十以下。”冉顏慢隔著簾子慢悠悠的道。
劉青松長大嘴巴,半晌才道,“我發(fā)現(xiàn)了,冉顏,你丫原來藏得這么深,九郎比起你那不算什么,你丫就是個滅絕的主!我就是被你那一臉正氣給騙了!”
冉顏的氣質(zhì),嚴(yán)肅、正直,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給人一種她說出去的話就絕對是真理的感覺。
“劉醫(yī)生嚴(yán)重了。”冉顏不咸不淡的道。
劉青松縮回腦袋,使勁掐著桑辰的人中,嘟嚷道,“你說你,一個純情的小天才,干嘛非那么想不開,這世上女人千千萬……你不是不要名分嗎?不如我給你介紹別個女子,誒喲,我跟你說,那可是個絕色的小蘿莉,以后還有大出息,姓武名媚娘,你要是跟了她,兄弟以后就跟你混。兄弟我是有人了,不然才舍不得介紹給你……”
劉青松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桑辰幽幽轉(zhuǎn)醒,虛弱的道,“你……自己留著,我不要!”
“你這是何苦呢!”劉青松籠著袖子看著他。
桑辰咳了一聲,“無妨,暈著暈著就能習(xí)慣了?!?
劉青松瞠目結(jié)舌,“你這話說的太天才了!整個的……一個死心眼!不,缺心眼!”
桑辰別扭的偏過頭,也不再說話。
馬車在入城之后便從東市附近各自轉(zhuǎn)了道。
冉顏的馬車從東市附近轉(zhuǎn)了彎。
外面熙熙攘攘,冉顏把簾子撩開一角,看個熱鬧。
“那邊發(fā)生什么事?”冉顏看著平康坊與東市之間的巷子里堵的厲害,便問車夫。
“娘子,今日是斗花魁的最后一日,過了今兒,長安妓館便有新花魁了?!避嚪蛐呛堑拇鸬馈?
全長安的花魁會是怎樣的美人呢?
車夫接著道,“十七娘可要去瞧瞧,雖說多半看不見人,不過那些曲子倒是能聽得清楚。”
“不去了。”若是能瞧見真人,去看看也無妨,冉顏又不是特別懂曲子,去湊什么熱鬧呢!
冉顏放下簾子,準(zhǔn)備閉目養(yǎng)神,馬車卻在此時陡然一頓,她整個人猛地向前撲過去。
虧得她忙亂之下抓住了車簾,才免得跌的太狼狽。
“十七娘,您沒摔著吧!”車夫急急收住馬韁,轉(zhuǎn)頭問道。
冉顏起身坐好,“沒有大礙,怎么回事?”
“娘子沒事就好,是個衣衫襤褸的婦人忽然沖出巷子,撲倒在路中央,咱們繞開便好?!避嚪蛘f著,便開始驅(qū)馬轉(zhuǎn)頭。
“那人沒事吧?”冉顏問道。
“沒事,她自己蹲在路中央,估摸著緩一會兒就好,咱們也沒撞著她?!避嚪虻馈?
既然沒有撞著人,又沒出人命,冉顏也不想多管閑事,便道,“走吧。”
車夫應(yīng)了一聲,冉顏說著,還是撩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葛布麻衣、頭發(fā)蓬亂的人蹲在路中央,從體型隱約可以辨別出是個女子,冉顏看過去,那女子正好抬頭,一雙星辰般的眼眸宛如利芒一般,半掩在黑發(fā)之中,猶如一頭戒備的野獸。
馬車漸漸行起來,冉顏盯著她的眼睛,而那名女子也死死的盯著她。
這樣一雙眼睛……只有活在群狼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下才可能有這樣一雙眼??!
冉顏不禁道,“停車?!彼龑@個女子很感興趣。
車夫?qū)ⅠR車靠邊停下,冉顏飛快的跳下馬車,疾步向那女子走去。
女子一直盯著冉顏,見她迫近,立刻如兔子一邊跳了起來,拔腿就往巷子里跑。
冉顏知道附近有蕭頌派來的暗衛(wèi),立刻揚(yáng)聲道,“抓住她!”
周圍的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也都淡漠的繼續(xù)各做各的事情,有乞丐在街上沖撞了貴人,被抓住教訓(xùn)一頓,也不是什么新鮮事,而且一點也沒有趣,若是哪家婆娘出來捉奸,倒是有圍觀的價值。
聽了冉顏的命令,有兩道人影飛快的沖那個女子跑的巷子里追過去,冉顏也隨后跑了過去。
這是平康坊的一隅,坊間與街市熱鬧不同,道路上幾乎沒有幾個行人,而那女子凈是往小巷子里鉆。
冉顏找到他們的時候,兩名暗衛(wèi)正將她堵在一個死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