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頌不服氣的道，“冉娘子，你若是有空，不妨親眼驗(yàn)證一番，你未來夫君要姿容有姿容，要體魄有體魄，哪能輕易被庸脂俗粉玷污?！?

冉顏噗嗤一聲失笑。

“你的兩位嫂嫂，一位是公主，一位是縣主，只有一個夫人自然在情理之中。”冉顏知道，唐朝許多公主都很霸道，更有甚者，不讓夫君納妾，自己卻出去偷情。雖然貞觀年間的公主要稍微賢淑一些，但那骨子里的驕傲絕不少一星半點(diǎn)。

蕭頌帶著涼意的手伸進(jìn)大氅中，攥住冉顏的手，“記仇，你是還記著當(dāng)初我說你身份之事吧？”他頓了一下，誠懇的道，“阿顏，不一樣的。我對的無關(guān)緊要之人，或許刻薄、倨傲，但……現(xiàn)在，你在我心里，抵的過公主的尊貴?！?

冉顏的心跳，有剎那停歇。

這在這一刻，冉顏忽然很感謝劉青松，以她對人的分析能力和對心理學(xué)的了解，自然明白劉青松在蕭頌的成長過程中究竟起到了什么樣的影響作用，劉青松幾乎陪伴蕭頌整個少年、青年時期，這個時候人尤其容易被身邊的人影響，劉青松許多現(xiàn)代觀念無疑都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蕭頌。否則，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唐人，即便風(fēng)氣開放，他可能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可以說，如果沒有劉青松，蕭頌就不是今日的蕭頌，冉顏深深覺得，命運(yùn)的巨輪，轉(zhuǎn)動的自有規(guī)律。

一路無話，兩個人相互依偎的溫度卻不斷升高，他抱著她，仿佛就抱著全世界。

……

雪還在下，蕭頌驅(qū)馬帶著冉顏?zhàn)咴陉?duì)伍的最后面。

冉顏能清楚的看見馬上聞喜縣主的背影，不，是李婉平。她一直那樣挺直著脊背，發(fā)絲與裙裾在風(fēng)雪揚(yáng)起，而她宛如一株懸崖上的孤松，纖弱卻又頑強(qiáng)。

不可否認(rèn)，聞喜縣主分裂出來的這個人格極有魅力，如此多謀且灑脫的女子，這世上恐怕也不多。至少冉顏覺得自己在心性上不如她。

“她是在包庇誰吧？”冉顏喃喃道。

現(xiàn)在疑犯只有巴陵公主和柴玄意了，若真是包庇，自然不大可能是包庇巴陵公主。

冉顏的聲音極小，蕭頌卻聽見了，冉顏這話正與他的看法一致，這一切出現(xiàn)的太突然，太過合他的想象，反而覺得有種違和感。于是不禁問道，“為什么這樣想？”

“聞喜縣主還有一個獸性人格，她在遭受不同威脅的時候，這些相映的人格似乎會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冉顏回憶到上次她用針威脅獸性人格的時候，李婉平便會出現(xiàn)與她周旋，那么當(dāng)遭受武力威脅的時候，為什么獸性人格沒有出現(xiàn)呢？冉顏沉吟一下，道，“我并不能確定，只是懷疑而已，我對人格分裂這方面并不是非常了解。”

不同人格分裂者，各個人格之間轉(zhuǎn)換的規(guī)律，恐怕就是心理方面的專家也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掌握。

“不過，我可以肯定，李婉平這個人格已經(jīng)蓋過了聞喜縣主原本的人格，她有其他兩個人格的記憶，怕是也能控制其他兩個人格的出現(xiàn)?！比筋亣@道。

兩人正討論聞喜縣主的人格問題，前面忽然傳來司參軍一聲驚呼，“聞喜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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