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氏自然沒有什么重要的話問她,不過是為了試探她。
好在出嫁以前,邢娘已經(jīng)事無巨細的教導(dǎo)了一遍,加之冉顏一貫淡定的表情,做的倒是十分得體。贏得了蕭氏諸人的贊許,也稍稍接受了一些。
用完午膳過后,蕭頌便與冉顏一并告辭離開老宅。
宋國公明日便要回岐州,因此獨孤氏忙著打點,也不曾挽留,只讓蕭頌放心,三日后回門的禮物已經(jīng)備好,必然不會怠慢了冉家。
這也并不代表獨孤氏就很看好冉顏,只不過出于她的性子而已,世家就是要有世家的氣度,何必與那些小門小戶一樣斤斤計較?蕭氏也不差那點回門禮,她覺得若是在這種事情上計較,不是給冉顏難堪,而是給她自己難堪。
冉顏自然明白,也很慶幸自己這個婆婆這么愛面子,這樣,至少大家面子上都好過。
“阿翁知道你所為之事?”之前在府里,冉顏沒來得及問清楚,蕭頌給自己按上克妻名聲的事情,宋國公究竟知不知道。
蕭頌失笑道,“他若是知道了,還不得翻天,他只是以為那個侍妾惹了我不愉,因此責(zé)罰過重取了她性命?!?
一個賤籍的侍妾性命不值什么,別說殺了一個,便是殺了一打,蕭氏也有辦法將此事一筆帶過。蕭頌做事的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今日掐起來也不僅僅是因為這一件事情,我近來做了一些對吳王恪名聲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尋我問此事,一不合他便火氣上來了?!笔掜灠胍性趲走?,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瓷茶壺的邊緣,意味不明的一笑,“這也非是一回兩回,說是父子掐了起來,但其實即便是在朝堂上,也只有魏征敢不管不顧的同他扭打罷了,我是他兒子,哪里能做那樣忤逆之事?!?
也就是說,每次也就是挨揍。
蕭頌平素在外面氣勢凜然,抄人家殺人頭,滿長安的人都敬畏若鬼神,誰又知道,堂堂蕭侍郎卻因為與父親政見不合挨揍,在家里被老頭動粗,還不能反擊。
蕭頌再多心計,碰上一點就著的宋國公,也只能認栽,那老人家,火氣一上來,管你想說什么,先揍一頓瀉氣再說。蕭頌是他兒子,老子教訓(xùn)兒子天經(jīng)地義,更不需要忍。
“有沒有傷到哪兒?”冉顏語氣柔和。
蕭頌順著桿子往上爬,笑瞇瞇的道,“晚上你不就瞧見了?”
“我不想看,所以你今晚睡書房吧?!比筋伩粗櫰鹈碱^,微微挑起眉梢道,“你不是羨慕房相睡書房?”
“以后日子還長,書房以后再睡不遲!”蕭頌握住她的手,耍賴道。
冉顏拍下他的爪子。
兩人鬧騰著,馬車已經(jīng)到了府里的內(nèi)門道前,蕭頌跳下車,冉顏剛剛出車門,腰上一緊,卻是被蕭頌攔腰抱了下來。
“嘖嘖,真是羨慕死人了?!眱?nèi)門道的臺階上,劉青松抄著手,滿臉猥瑣的盯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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