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這樣?”冉顏不是殺人狂,巴陵公主遭到這樣報應(yīng)她也很高興,但也疑惑,公主別院那邊死的都是無戶籍之人,而且蕭頌為了瞞住有人襲擊莊子的痕跡,做成了丹爐意外爆炸的情形,懲罰婚后還禁足,并且沒有說明期限,是太過嚴(yán)厲了些吧。
“在蘭陵之時,我不是讓白義把一份證據(jù)交給御史馬周么?那是巴陵公主逼迫男人為他臠寵的證據(jù),并且其中有聞喜縣主一案。”蕭頌道。
聞喜縣主是隱太子唯一的骨血,即便這些年李世民并沒有給她很好的待遇,但因內(nèi)心深處對的兄長的那點(diǎn)愧疚,也不會容許她有閃失,但巴陵公主迫使其夫柴玄意吸食阿芙蓉,引發(fā)一樁命案,并且導(dǎo)致聞喜縣主香消玉殞,可以說是間接殺害了聞喜縣主,這是李世民所不能容忍的。
蕭頌慣常的打蛇打七寸,正正刺了李世民的痛處,而且恐怕是一見到巴陵公主便會被刺痛一回,因此只要李世民在位一天,她很難有翻身的機(jī)會,很可能這個禁足令的期限就是一輩子。
冉顏回過神來,再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蕭頌在她身邊睡著了,而這時馬車剛剛好停下。
晚綠進(jìn)來,冉顏?zhàn)隽藗€手勢讓她不要說話。
因此車停在慈恩寺所在的山腳下,冉顏又陪他睡了一會兒。
直到有鐘聲隱隱傳來,蕭頌才睜開眼睛,含糊的問道,“到了?”
“嗯?!比筋伌鸬?。
蕭頌揉了揉腦袋,起來挑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詫異道,“我睡了那么久!”
外面陽光刺眼,都已經(jīng)快到午時了。
晚綠和歌藍(lán)聞聲進(jìn)來,幫夫婦二人整理儀容。
蕭頌只重新挽了發(fā)髻,便先出去了,等冉顏整理好之后,扶著她下車。
遠(yuǎn)處的鐘聲還在響,冉顏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慈恩寺,奇怪道,“這是哪里來的鐘聲?”
“夫人忘記了,清音庵就在這附近?!蓖砭G答道。
是了,幻空就在清音庵,冉顏道,“夫君,我很久不曾見過幻空小師傅了,不如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從那邊走,順道去瞧瞧她?”
“好?!笔掜炐Υ鸬?。
兩人走到山腳下,冉顏有些為難了,慈恩寺的香火鼎盛,上山下山的香客絡(luò)繹不絕,讓蕭頌把她抱上去,她還真有點(diǎn)心理障礙。但看著幾百道階梯,冉顏還真不敢親自爬上去。
“夫君,不如咱們回去吧,只要心誠,菩薩能感受到的?!比筋亜竦馈?
蕭頌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來,往上走去。他們這樣親昵的動作,再加上蕭頌俊容朗朗,頓時成了目光的焦點(diǎn)。
周圍的香客紛紛側(cè)目,有些暗暗搖頭,有些掩嘴而笑。冉顏淡定的把臉埋在蕭頌胸口,反正也沒有人認(rèn)識她。
幾乎是她剛想罷,便有個清朗的聲音叫破了他們身份,“襄武侯!冉夫人!”
這個聲音,冉顏聽著十分的耳熟……是那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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