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無力結(jié)束對話,臉色難看至極。
王芥沉聲道:“屬下也是被這個造明逼著來找太子。此事很重要,太子是否要請示黑帝?”
太子皿咬牙,看向王芥:“采光者絕不能走。它們一走不僅采光橋柱空,歲道那邊也缺少抵御恐驚的力量?!?
王芥點頭:“是這樣不錯??煽雌饋聿晒庹咭呀?jīng)到絕境了。它們甚至寧愿將自家橋柱在歲道的入口告訴恐驚一族來逼迫我們,也不想再留下。這種情況下任何談判都無用。除非用絕對的實力將它們強留在采光橋柱?!?
太子無奈,絕對的實力?那也是黑帝,不是他。
“屬下覺得還是應(yīng)該請示黑帝。”王芥道。
太子沉默的坐著。
王芥下去休息了。一時間,整個太子府寂靜無聲。
太子現(xiàn)在監(jiān)管整個黑帝城,有太多的事要做??扇魏问露紱]有此事重要。
這是關(guān)乎黑帝城的大事。
他忽然羨慕令少城,這種時候無需承擔(dān)責(zé)任。他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么大難題。一旦處理不好,這個太子之位就沒了。
“你覺得老二會與我商議嗎?”
“不會。”媚的聲音響起,在王芥休息后她就來了,也知曉此事。臉色同樣不好看。
太子深呼吸口氣,咬牙:“為什么偏偏是這種時候?!?
媚聲音無奈:“采光者就是盯準了黑帝閉關(guān)才這般逼迫。令少城即便知道此事也不會發(fā)表任何意見。太子,請示黑帝吧?!?
太子煩躁:“如果能請示我早就去了。帝父這次閉關(guān)誰都不見,除非黑帝城遭劫。采光者再怎么絕望也不可能攻打黑帝城。它們現(xiàn)在目標清晰,就是骨蟒地帶外?!?
媚不滿:“都怪那個王芥。如果不是他拒絕封通道,采光者也不會發(fā)現(xiàn)新的橋柱。太子,此人有諸多秘密,如今回想起來,之前的傳未必不可信?!?
太子看向外面天空:“你是說,他與采光者合作?”
媚恩了一聲。
太子皺眉,他想過很多事,也聽過這個傳,但實在想不通王芥與采光者合作的意義在哪。
“如今采光者要徹底遠離黑帝城。王芥走不了。他們?yōu)楹我献鳎俊?
媚一時無,她也想不到原因。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王芥準時找到太子皿。
僅僅三天時間,太子皿明顯疲憊了許多,一眼就能看出。
“太子可有請示黑帝?”
太子皿搖頭:“帝父閉關(guān),誰也不能打擾?!?
王芥為難:“那太子要如何回答?”
太子皿看著王芥:“采光者想把歲道入口告訴恐驚,前提是能與恐驚接觸。只要我們不把任何一個采光者帶去懸城,它們就不可能接觸到恐驚。威脅自然也就不存在?!?
“它們想舉族前往新的橋柱第一步就是我骨域。封閉通道,擺開架勢不惜決戰(zhàn)。一旦開戰(zhàn)會持續(xù)很久,我要拖到帝父出關(guān)。”
王芥贊嘆,“太子英明。就這么辦?!?
太子皿看著王芥,“你覺得此法可行?”
王芥認真道:“當(dāng)然,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如果采光者與空繭橋柱聯(lián)手呢?”太子皿又問。
王芥笑了:“那就是令少城的問題了?!?
太子皿看著王芥的笑容,一時恍惚,這個人是真心幫自己的。看態(tài)度,他絕對沒有與采光者合作。是啊,他與采光者合作有什么意義?
甩開雜念。
接通無心城。
安然的聲音傳出:“太子考慮的如何?”
太子皿將剛剛的方案說出。
安然遲疑了一下,似看向文字,顫聲回答:“不愧是太子,有點魚死網(wǎng)破的勇氣??扇绻腋嬖V你,我們還找到骸族的方位呢?”
這句話宛如驚雷在太子腦中炸響。
太子皿駭然看著通訊營眼,僅僅一句話,將他三日才下定的決心擊潰。
王芥忍不住上前,“你說什么?”
安然聲音越發(fā)顫抖,“我,我們找到了骸族。如果太子不給,不給答復(fù),就與他們合作。想必他們對黑帝城很感興趣。”
太子急忙厲喝:“不可能。不過是打通一塊通道,豈能又發(fā)現(xiàn)新橋柱又找到骸族,絕無可能?!?
“太子是小看我們采光者,還是小看神族?!?
神族二字同樣如暮鼓晨鐘,狠狠敲在太子腦中。
他一時迷惘,看向王芥,整個人無力。
這,是王芥給予此次事態(tài)的最終手段,一錘定音。別說太子皿,就算黑帝在此也不敢立刻反對采光者。
面對采光者的威脅,太子的種種決心都化為泡影。
“我現(xiàn)在給太子兩個選擇,一,協(xié)助我們進入新橋柱,作為交易,我可以留下一批采光者于黑帝城成為新的城池,只聽太子之令,其中必然包含兩個織語;二,阻止我們進入新橋柱,我們將與骸族聯(lián)系,引他們?nèi)牒诘鄢?,同時想盡辦法將采光橋柱在歲道的入口告訴恐驚,引恐驚打入采光橋柱?!?
“太子,我倒數(shù)三個數(shù),還請選擇?!?
王芥看著太子皿蒼白的臉色,緩緩后退。
“三?!?
太子皿盯著通訊營眼,目光眥裂。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