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鍋頭就行了?!?
“我閑喝,用不著這么好的酒?!?
吳平笑著說道:“早上忘了和你說了,這酒是阿安買的。”
“專門孝敬你的。”
本來吳安不讓說,可他想著既然爸都已經(jīng)知道,那也用不著藏著掖著了。
吳英衛(wèi)一愣,倒沒說什么。
吳平趕緊又倒了一杯,梅月琴則拿出藥膏,說道:“二子還給我買了涂手的藥膏?!?
“爸,二子是真學(xué)好了。”
吳英衛(wèi)不咸不淡的說道:“那是他應(yīng)該的?!?
“他誰都可以不孝順,唯獨(dú)不能不孝順你。”
“買個藥膏算個啥?!?
聽到這話,梅月琴鼻子一酸。
吳家老的小的都撲在工作上,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她來操持,不夸張的說,吳安都是她養(yǎng)大的。
吳安不學(xué)好,讓她心力交瘁。
有時候她也抱怨這日子太苦了。
可現(xiàn)在看到吳安變好,她覺得之前的辛苦,也值了。
吳平趁熱打鐵的說道:“爸,我也沒想到阿安變化這么大?!?
“現(xiàn)在,高利貸也還了。”
“也該讓他回家了吧?!?
吳英衛(wèi)冷哼:“等什么時候這個家你做主,你再說這個話。”
吃喝好,吳英衛(wèi)把碗筷洗掉,抽著煙出門消食。
吳平這才小聲嘀咕:“要是家里我做主,我還用得著說,我直接就讓阿安回來了。”
梅月琴說道:“行了?!?
“以后你也別說這些了?!?
“我問過二子,就算是爸愿意回來,他也不想就這么回家?!?
吳平搖搖頭說道:“這老的小的,脾氣都是一樣的倔?!?
梅月琴說道:“要不是父子呢?!?
……
吳英衛(wèi)出門沒走遠(yuǎn),正好老孟在門口,倆老頭蹲在路邊抽煙。
老孟遞了根煙:“抽這個?!?
吳英衛(wèi)接過來。
老孟說道:“阿安給的,他不會沒給你吧?”
“倒是會收買人心?!眳怯⑿l(wèi)冷哼,說道:“他沒給我?!?
老孟剛想打趣兩句,吳英衛(wèi)借著說道:“倒是給我拿了兩瓶酒?!?
老孟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嘚瑟,你就嘚瑟吧?!?
吳英衛(wèi)扯了扯嘴角。
也跟著笑了笑。
在老哥們面前,他才能卸下一切做自己。
……
“叮鈴鈴?!?
鬧鐘在凌晨一點鐘,準(zhǔn)時的響了起來。
吳安爬著坐起來,可能是還了高利貸,無事一身輕的緣故,這一覺睡得很安穩(wěn),被鬧鐘喊醒也沒有太難受的感覺。
洗了把臉。
沒多久,阿青跑來,倆人披著夜色,背著釣具,拎著趕海的家伙事直奔沙灘。
黃沙灘沒多少人。
一路往西,凌晨的礁石灘也是一片黑暗,可來到灘涂地,燈光交錯,照的四周一片通亮,阿青頓時瞪大眼睛:“這……這人也太多了吧?!?
“哥,這咋辦?”
“涼拌?!眳前残α诵Γ械帽赜惺?,沒什么好計較的,說道:“咱們別深入了,就在這附近搞點貨當(dāng)餌料去釣魚?!?
“可是……”阿青欲又止,他心里是真的不舒服,在他看來,這灘涂地就該是他和哥倆人的。
這些人來灘涂地趕海,就是搶他和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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