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這是季主設(shè)置下的某種考驗,在界海之內(nèi),或許有季主的遺留之物。
不過這些都是傳,
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
“考驗么,其實也可以這么說,不過據(jù)我所知,公信度最高的說法是界海所在,是當(dāng)年季主設(shè)下的一個防御,
只有三十萬載之下,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離開四溟。。”霜年道出一些隱秘,這是她最近才知道的,主要這些時日下來,
她一直在看神空閣古籍,
想要找找蠻族的線索,
知道的就更多了一些。
“防御?”季迭動眉,
這一句話信息含量,有一點大,
“防御什么?”
“具體我知道的也不詳細(xì),不過我和你說一件事你就明白了,古天庭你知道吧……”
“知道?!?
“古天庭在億萬年前,全盛時期,可謂是萬仙來朝,萬古據(jù)說都有上千人,是不可能平白覆滅的…四溟之中,根本沒有什么勢力能威脅?!彼陦旱土艘恍┞曇簦?
“這些在外人面前你可別說?!?
主要這些信息,當(dāng)今時代,整個四溟知道的估計都是少數(shù),
她也是要冊封為圣女了,才能在神空閣古籍之中接觸到。而她說的外之意,
季迭確實也有些鄭重,思索,
“你是說古天庭,是……”
“根據(jù)我閣古籍記載,古天庭之所以破滅,就是因為界海之外來的存在…連天帝都戰(zhàn)死,后面才分裂成四溟仙宗,還有,靈山,妖靈之地等等仙帝勢力……”
這些秘聞季迭倒是也第一次聽,
當(dāng)然,
如今這些倒是距離他的修為太久遠(yuǎn)了,季迭也只是聽一聽,沒有太多的波動,未知的恐慌什么。
不過不知為何,他倒是突然想起,
季主的失蹤,
霜年曾經(jīng)說對方可能離開了四溟仙域,所以就是去了界海之外?
對了,
說起來四溟之外,
那說起來,妖靈之地,
好像也不是在四溟?
可此勢力,是古天庭分裂出去的?
對于這個問題,霜年搖頭解釋,
“妖靈之地,最開始也是忠于古天庭的,或者是忠于季主,不是和四溟敵對,最開始也沒有妖靈之地這個名字,只是當(dāng)年受過大戰(zhàn),靈王才帶領(lǐng)強者躲進了那里。也就是妖靈之地,準(zhǔn)確來說,此地還是在四溟范圍之內(nèi)?!?
“這樣么?!奔镜c了點頭,之所以提起妖靈之地,
主要是想起了在那里的故人,
小貂,還有,青搖,
她們不知道如何了……可其實當(dāng)年既然青搖等人,能用傳送陣飛升去妖靈之地,理論上,或許也可以再回天南,
只是妖靈之地,
人族修士要去,同樣難如登天,
他終究只能放下這個念頭,
不過既然聊到了這個話題,他倒是一邊煉化神仙土,一邊借機和霜年問一些妖靈之地的詳細(xì)情況。
將來,
說不定得去一趟,
對于這些信息,霜年也知道一些內(nèi)幕,二人交談的內(nèi)容,也從太古十族有什么強者,相互之間關(guān)系如何,整體實力如何,又到靈王的隱私,
“我聽說這一代的靈王,好像是修行出了一些問題,很少管妖靈之地的事?!?
“如今妖靈之地,大大小小其實似乎都是太古十族管理。”
“你問我出了什么問題么,這我就不知道了?!?
“妖靈之地的入口啊?沒有傳送陣,只有修為到了仙帝,才可以跨域而去?!?
這些隱秘,整個四溟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可霜年都是毫無保留,
畢竟二人,
也不需要有什么保留的。
而且,似乎是兩人這么多年來,相伴的時光總是少于離別,所以季迭每一個問題,她始終很有耐性。
“這就是大勢力的好處,不止修煉資源,各種隱秘,知道的也更多?!奔镜牭阶詈蠖加行└杏|,對于妖靈之地了解更多,
只是對于他的羨慕,
霜年睫毛閃閃眨著,星眸似在發(fā)光,
“反正我是你的人,你其實也不用羨慕。我的就是你的。沒什么區(qū)別?!?
“那倒也是?!奔镜α诵?,說起來明明回神空閣是為了陪著她,可算下來,反而好像是她一直陪著自己一樣,
他也有些愧疚,
原本,
雙方這一場相識,就是聚少離多,所以,先前決定待在神空閣,本身其實就是為了彌補。
既然是彌補,
肯定不能一直反而讓她當(dāng)‘老師’一樣給他回答問題,他也準(zhǔn)備在距離北極紫雷宮約定的三十年時間,
帶著她去到處走走,
“我?guī)愕教幦プ咦甙?。以前,沒有好好陪過你,”
“去走走?”霜年愣住了,
“你不是要修行嗎?”
“陪著你也可以修行,只是煉化一些神仙土而已?!奔镜故且泊_實不是騙他,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和秋風(fēng)說了一聲之后,
二人,
便是已經(jīng)從神空星之中離開了。
這一次,注定是二人陪伴最長的一次,第一個十年,兩人游歷完東溟中部,期間去過修城,也在凡人小城生活過,體驗煙火的氣息,看過日出,
看過日落,看過星辰的變迭,
第二個十年,
兩人走的更遠(yuǎn),到達過東溟偏遠(yuǎn)之地,還曾去過兩茫星一趟,看過當(dāng)初一同并肩做戰(zhàn)的幾位真仙,看過蠻神傳承之殿,幾位蠻神的雕像,給他們上過香,
只是,
在離開之時,二人還去了一處凡人城池之外,站在了兩座墳冢之前,左邊的刻著家父孔令,右邊則是孔令之妻,
都是故人,
幾百年的時光,
當(dāng)初那位喊他季先生的儒生,終究沒有熬過歲月,季迭也有一些感傷,
他留下的丹藥,
能幫助凡人延年益壽,可沒想到還是走了。
霜年注視著某處凡人城池之中,一個女子模樣之人,
“婉兒在感悟意境呢,好像是回憶意境,你不去看看她嗎?”
“修行之路,終究只能靠自己,我不可能一輩子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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