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挺直了身子,大聲說道:“陛下,如今長安局勢穩(wěn)定,百姓安居樂業(yè),這是一喜。再者,陛下又迎娶皇妃,佳人相伴,此乃二喜。正是兩件喜事,雙喜臨門-->>吶!這第三杯,陛下定當(dāng)不會拒絕。再說您大婚之時(shí),俺兄弟三人還在河?xùn)|忙碌,也沒來給您與皇妃一起磕個(gè)頭,這杯您如果不喝,便是責(zé)怪俺兄弟三人不知禮數(shù)?!?
    劉辯聞聽此,沉默了許久。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一絲難以說的惆悵。隨后,他緩緩伸出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長,穩(wěn)穩(wěn)地接過酒杯。只見他一仰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酒杯放下的瞬間,只聽得“唉”的一聲,發(fā)出一聲嘆息。這聲嘆息仿佛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眾人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眾人急忙看去,只見天子眼角竟涌出兩行熱淚。那淚水如同晶瑩的珍珠,緩緩滑落。一下子,眾人便都慌了神,紛紛離席,跪在劉辯面前。劉備眉頭緊鎖,神色緊張得如同緊繃的弓弦。他的額頭微微冒汗,急切地說道:“陛下,不知何事讓陛下如此傷心?臣等惶恐?!标P(guān)羽微微垂首,神色凝重得如同千年的磐石。他緊抿著嘴唇,眼中流露出關(guān)切之色。張飛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那原本豪放的神情此刻被驚慌所取代,仿佛一個(gè)做錯事的孩子。劉協(xié)也是一臉擔(dān)憂,靜靜地看著劉辯,等待著天子的回應(yīng)。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仿佛在思索著天子落淚的緣由。
    天子依舊是沉默不語,那模樣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塑,散發(fā)著令人不安的氣息。這態(tài)度讓張飛徹底慌了神,他那原本通紅的臉龐此刻變得有些蒼白,心中不住地揣測著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竟惹得天子如此傷心難過。他焦急地跪下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說道:“陛下,陛下,你有什么話,您就跟大家說一說,若真是俺老張說錯了話,這會你讓侍衛(wèi)打俺老張80軍棍,俺老張絕不含糊。陛下,您萬不可如此悲傷啊?!?
    劉辯看火候差不多了,此時(shí)聲音有些暗淡地開口說道:“哎,本不欲與皇叔說來,卻終究是忍不住。今日剛好張將軍說起,朕心中一直難以釋懷之事,喝了點(diǎn)酒,心中一時(shí)沒有繃住,才會如此失態(tài)?!眲浼泵φf道:“陛下,有事您盡管吩咐,莫要如此苦挨。我兄弟三人,必為陛下效死。”劉辯趕緊招呼劉協(xié)也起來,慌亂中親自攙扶三兄弟三人回到席位,說道:“皇叔請安坐,且聽朕說來。自從董卓亂政,漢室蒙塵,至如今,先是逃離洛陽,投靠公孫將軍,又由公孫將軍起兵討董,會盟諸侯,討伐董卓。及至如今還都長安,才稍微安定下來。這一路朕惶恐不已,驚慌失措,日夜不能安眠,才到如今安定局面,剛剛松了一口氣。”劉備插說道:“天子之隱忍堅(jiān)毅,實(shí)在令我等佩服?!?
    劉辯的神情有些低沉,緩緩說道:“皇叔不必稱贊于朕,朕心中一直以來皆是惶恐焦慮。這些暫且不說,且談?wù)劰珜O將軍此次討董之事。公孫將軍不僅參與討伐董卓,還助力還都長安,在穩(wěn)定朝政方面更是居功甚偉。就連皇叔也是跟隨公孫將軍而來,為朕效力。再者,穩(wěn)定朝政之時(shí),公孫將軍分出一半幽州兵力,此等擎天巨功,朕心中甚是明了。然而,朕如今身無長物,實(shí)在無法對公孫將軍的如此大功進(jìn)行豐厚酬勞。所以,朕便決心迎娶公孫將軍之女為妃,如此一來,公孫將軍便成為朕之岳家,也算是酬謝公孫將軍的勞苦功高了。”
    劉備聽到這里,已然知曉了這事情的原委,以及天子許諾迎娶公孫瓚之女為妃的事。他拱手說道:“天子所作,極為妥當(dāng)。既酬謝了伯珪兄的大功,又拉近了與幽州的關(guān)系,使幽州穩(wěn)定,此不可謂不是一絕妙計(jì)謀?!眲湮⑽㈩h首,眼神中流露出對天子決策的深深贊賞。他接著說道:“公孫將軍乃忠勇之士,其女必定也是賢良淑德之人。天子此舉,實(shí)乃明智之舉,既安了公孫將軍之心,又為朝廷增添了一份強(qiáng)大助力。”關(guān)羽在一旁微微點(diǎn)頭,雖未語,但那深邃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對天子決策的認(rèn)可。張飛則瞪大了眼睛,滿臉好奇之色,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陛下,那公孫將軍的女兒長得好看不?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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