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聽聞此話,心中猛地一震,撲通一聲雙膝重重跪地,他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面,連連叩首說道:“師父,馬超自然是在您門下求學(xué)的馬超啊?!北R植微微瞇起雙眼,眼神中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接著質(zhì)問道:“你確定你是在我門下求學(xué)的那個滿腔忠義的學(xué)子馬超,還是如今雄踞西涼,手握重兵,儼然一方軍閥的將軍馬超嗎?”馬超的頭深深磕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以一種深深拜服的姿態(tài),痛哭道:“師傅,徒兒自是您門下求學(xué)的馬超?!?
    盧植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憤怒之色,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說道:“既是我門下求學(xué)的馬超,怎么就不懂大義呢?只知個人恩義小事,卻不曉國家大義?天子蒙塵,董賊亂政,你不思忠君報國,反而效力董卓,助紂為虐以抗天兵。如今天子還都長安,你還不第一時間前來拜見,尚需天子派遣使者問詢。你,果然還是當(dāng)年的你嗎?”馬超聽著師傅的斥責(zé),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洶涌而出,痛哭流涕。盧植此時顯然氣的不輕,身體微微晃動,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響起。馬超聽在耳中,心中如被利刃絞割一般疼痛,他慌亂地趕緊上前,雙手緊緊扒著天子的車架,滿臉焦急與擔(dān)憂地說:“師傅,您身體怎么樣了?師傅。”盧植強忍著心中翻滾的氣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嚴(yán)厲,說道:“我要你起來了嗎?”馬超的身體猛地一震,趕緊再次復(fù)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師傅,徒兒知錯了?!彼哪樕蠞M是愧疚,眼神中流露出對師父的深深敬重與擔(dān)憂。
    此時,天子一邊輕柔地撫動著盧植的背部,試圖緩解他的不適,一邊用柔和的語氣勸說道:“盧師,盧師切莫激動。馬超將軍雖說之前有幫扶董卓之舉,但是后續(xù)卻沒有再與我長安為敵,并未與我等抗衡。如今既然能夠率部前來長安效力,足見馬將軍心中自有忠義,且心懷國家。還是請稍稍息怒吧?!?
    盧植雖然在眾人面前絲毫不給馬超面子,但實際上骨子里還是愛護著這個曾經(jīng)的弟子。再加上天子親自勸說,盧植此人一心只知忠君報國,天子的面子當(dāng)然不能不給。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臉上的怒色稍稍緩和,隨后便坐在馬車上,不再出。他的眼神中雖仍有不滿,但也多了幾分思索。而馬超則依舊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等待著師父的進一步反應(yīng)。
    馬超滿心惶恐地跪伏在地,那模樣帶著深深的敬畏與擔(dān)憂。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在等待著命運的裁決。這一舉動,使得身后跟隨他而來的徐庶、徐晃、張任人以及眾多親衛(wèi)們,也紛紛隨著馬超一同跪伏于地。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仿佛在向天子和盧植表達著最虔誠的敬意。
    劉備滿臉肅穆,神色莊重而沉穩(wěn)。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思考,仿佛在權(quán)衡著當(dāng)前的局勢。他微微低垂著頭,雙手恭敬地放在身前,關(guān)羽則微微皺著眉頭,那雙丹鳳眼半瞇著,似在思索著什么重大之事。而張飛卻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他那圓睜的環(huán)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他暗戳戳地跟關(guān)羽輕聲嘀咕道:“二哥,你看這師父訓(xùn)徒弟,當(dāng)真像老子訓(xùn)兒子一樣,真真是解氣。一路上對他崇敬有加,哼,說到底不過是也是一助紂為虐之輩罷了?!彼穆曇舨淮蟛恍?,剛剛好傳進徐晃、徐庶、張任三人的耳朵里。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調(diào)侃,仿佛對馬超的遭遇感到幸災(zāi)樂禍。
    其他人還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徐晃卻豁然抬頭,眼中燃燒著怒火。他那堅毅的臉龐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眼神中充滿了對張飛的不滿。他對著張飛怒目而視,仿佛要用眼神制止張飛的無禮行。劉備見狀,連忙低聲訓(xùn)斥道:“三弟,天子面前怎可如此無禮。肅靜。”他的聲音雖低,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劉備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張飛的責(zé)備,他深知在天子面前必須保持莊重和恭敬。張飛聽了大哥的訓(xùn)斥,雖依舊有些不服氣,但也不再出聲。他微微撅起嘴,臉上露出一絲不情愿的表情。然而,他還是對著徐晃擠了擠眼睛,依舊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仿佛在向徐晃挑釁,又仿佛在表達著自己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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