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須老者變招也是頗快,但剛才已出一刀,陸小天迅速被銀色甲胄包裹的左手已經(jīng)朝褐須老者的咽喉處抓來。
褐須老者面色大變,匆忙之間,只來得及回手一刀,同時身體疾速后退。但在這種短距離離的爆發(fā)下,倉促應(yīng)變,哪里趕得上陸小天的速度。褐須老者面色發(fā)狠,手中的短刀再次乍現(xiàn)出三道刀芒,就算是中招,也不能讓陸小天好過。那銀色護甲再是厲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他就不信陸小天敢跟他一般,采取這種同歸于盡的打法。
事實上正如褐須老者預(yù)料的一樣,如意戰(zhàn)甲無法全部防住褐須老者斬出的刀芒。一道刀氣入體,斬斷了陸小天數(shù)根肋骨。鮮血順著衣袍滴落在雪地上。
但陸小天拳套尖利的棱角也劃過了褐須老者的咽喉,褐須老者的腦袋一迸數(shù)尺,與暴退的身體脫離,掉落在雪地上滾得老遠,那一對眼睛仍然圓睜,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爾敢!”袁罡伸手打出一拳,將陸小天彈出的幾道電弧擊潰,護住了褐須老者驚慌逃出的元神。一臉震怒地看著陸小天。
“最后一次機會,交還是不交?!标懶√煺径ㄉ眢w,淡聲說道。
對于身上驚人的刀傷不以為意,同時直接調(diào)動法珠內(nèi)的力量,動用寒冰之愈,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方才還是鮮血直流,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止血,除了被刀芒劃斷的肋骨尚須幾日外,也不會影響到他斗法。
原本劍抽到了一半的三個披甲中年,此時手不由自主的停頓住了,紛紛看向項憐兒和徐琬,褐須老者一個金丹后期修士,竟然在一個照面的功夫,便被眼前這陸小天取下首級,如果不是袁罡出手,恐怕剛才元神都要被毀于那幾道電弧之中,幾人這才了解到,哪怕不動用陣法,以陸小天的實力,對于他們而,也絕對可怕。
“本想留著這套陣法以備不時之需,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币妿兹四樕弦黄@懼之色,但卻沒有給他回復(fù),陸小天心里嘆了口氣,他之所以不惜受傷作交換,取下褐須老者的首級,便是想將離雪千月陣留下來,作為以后的殺手鉗,畢竟這套陣法只能用一次了,所以剛才以雷霆手段直接滅殺了頗為囂張的褐須老者。
“且慢,靈泉琥珀都給你。”項憐兒看到藍色的陣旗寒氣大作,連忙出聲道。
“小姐!”徐琬與袁罡兩人均是面色一變。
“不必多?!表棏z兒打斷了兩人的話,“方才多有冒犯,還請陸道友見諒。”
說完,項憐兒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玉盒,里面各有一只拳頭大小,晶瑩如玉透明的圓形琥珀,中間的顏色稍深,如同一汪泉眼,不停地冒出一些綠色的泉水一般進入周圍,然后又從周圍流回去。哪怕是隔著玉盒。也能感受到其中純凈而驚人的靈氣。
陸小天伸手將兩件靈泉琥珀攝入手心,心里一片欣喜,雖然經(jīng)歷了一些不愉快,不過只要最終能得到此物,些許曲折算得了什么。
“陸兄,這次的事萬分抱歉,希望下次咱們還有聯(lián)手對敵的機會?!表棏z兒道。
“沒有下次了,后會無期!”陸小天冷冷回了一句,收回陣旗,轉(zhuǎn)身跨出幾步,人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那雪林之中。
陸小天離去,地上只留下了褐須老者冰冷的尸體,還有徐琬,袁罡等人震驚到極點的表情。
“我們也走吧?!表棏z兒見陸小天的背影完全消失,這才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同樣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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