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奇怪的法術(shù)分為兩個部分,簡而之第一部分就是基礎(chǔ)篇,也叫做“境界篇”;第二部分為應(yīng)用篇,也稱之為“咒法篇”。
更通俗點講,前者類似于武俠片里修煉內(nèi)功的部分,而后者是修煉的招式。
至于修煉的方式更是匪夷所思,嚇得秦堯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總之秦堯的腦袋是懵的,完全搞不懂究竟遭遇了什么——科幻?活見鬼?外星人入侵大腦?還是被板磚拍暈之后的臆想幻覺?
至于后來那道意志說什么要秦堯“復(fù)興龍族”、“再造盛世”之類的勉慰之語,更是幾乎沒能聽進(jìn)去,腦袋亂糟糟的。就算這道意志把事情交代完之后飄散如煙,秦堯依舊渾渾噩噩。
林教授從衛(wèi)生間里去而復(fù)返:“感覺怎么樣?”
“我究竟怎么了?”秦堯緩緩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扣上自己的襯衫扣子,這顯然又讓他想到自己可能又被老師給“輕薄”的事實?!拔耶?dāng)時好像遇到了歹徒,怎么醒過來就到這里了?這是您的家里?”
林教授沏了壺淡淡的綠茶,一雙素手動作嫻熟輕巧,她整個人仿佛就是一幅滿是詩情畫意的工筆畫。
林教授表情平淡地遞過來一杯茶,道:“如實告訴我,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堯愣了愣,總覺得越發(fā)看不清這位美女教授了。她仿佛一方深邃的寒潭,不但冷、凍,而且深不可測。
而且秦堯也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的那些荒誕不經(jīng)的東西,究竟能不能說給別人聽。事情太奇幻了,簡直無法想象。
另外,似乎也有些危險吧?
比如那《九字真咒》的“境界篇”指出,他以后想要變得更強其實很簡單:只要不停吸收別人的血氣就行——所有人!
吸血鬼?還是說類似于吸星大法那樣的恐怖功法?這兩種可能,都會讓自己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吧?
再說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真的發(fā)生了,國家有關(guān)機構(gòu)會不會把自己帶到某個實驗室里,像小白鼠一樣被關(guān)起來做研究。
總之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腦袋里面也太亂。他只是本能覺得,一旦這消息暴露出去,會不會被人視為異類。
一般人總覺得忽然得到某種特殊能力應(yīng)該欣喜若狂,錯,事實上這時候往往是不安和疑惑的情緒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看到秦堯似乎在遲疑,林教授也知道他在猶豫什么。不太開心地微微蹙眉,而后那雙美目似乎忽然變得嫵媚妖嬈了起來。而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則輕輕誦讀了一個古怪的字符,意思是“催眠”。
“老師,你……是在拋媚眼兒嗎?這不太好吧……”秦堯有點膽怯地看了看周圍,心道老師今天這是咋了。
林教授則臉蛋兒微微一紅,咬牙暗恨。
其實秦堯臨界覺醒的時候,她的精神沖擊力已經(jīng)對秦堯失靈了一次。不過她懷疑當(dāng)時是否有些偶然,想再次驗證一下。假如能催眠就好了,自己問啥秦堯就回答啥,省了好多麻煩。
哪知道這小子對自己的精神沖擊力徹底免疫了,還被誤以為自己是在向他拋媚眼兒。
該死的精神類咒法全免疫?這可真是自己的天然克星,林教授覺得事情有點小小的失控。
不過她剛才那雙眼神兒真的很嫵媚,柔情似水,令她自己有點尷尬,也讓秦堯產(chǎn)生了不少幻想。
林教授干咳了一聲,話題有點跳躍性:“你真不是什么家族或宗派的年輕后輩?”
秦堯再度懵逼:“家族?老師你這么瞧得起我這個孤兒院長大、年年領(lǐng)取助學(xué)金的貧困生嗎。對了,宗派又是什么鬼?”
竟然真的不是什么傳承?林雪寧仔細(xì)看著秦堯的眼睛。雖然不再動用精神能力,但憑著她的經(jīng)驗,覺得秦堯確實不像是說謊。
看來真的是個單干戶,又或者原本是有傳承的,可是經(jīng)歷了好多代人之后,這個家族或宗派的人早就零落了,只剩下一個護身符作為家族信物,而后代人也不知道這信物的真正作用,這種例子也不是沒有。
林教授點頭道:“看來你是什么都不懂。既然這樣,我建議你把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仔細(xì)一些——不論你覺得多么不可思議。如果不說,我認(rèn)為那是你的損失。畢竟作為一個孤零零的遺族,能遇到我這樣的免費導(dǎo)師可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遺族?”秦堯目瞪口呆。
“是的?!绷纸淌诘溃捌渲械拿孛芎芏?,而你若是毫不知情卻到外面胡亂闖蕩,必然會步步驚心危機四伏。不涉入這個圈子,你就不會知道這個圈子的水有多深。”
說得怪嚇人的。
可秦堯還是不想太坦白,因為他精得很,越來越覺得林教授非常不正常,也非常不一般,匣劍帷燈深不可測。
甚至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與她獨處,秦堯感到有點莫名的擔(dān)心。不知怎么的,自己明明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愣是對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大齡美女產(chǎn)生了一絲懼意。
“咳咳,其實我身上也沒發(fā)生什么啊。估計就是身體太虛了,以至于產(chǎn)生了一些幻覺吧。”
“是嗎?”林教授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滿,甚至有些揶揄的味道。
看著林教授似笑非笑的眼睛,秦堯覺得自己內(nèi)心的秘密仿佛被無情洞穿。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