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像林教授說的那樣,入籍之后的閑散遺族可能會比較悲催,受約束嚴重。但要是有姚秦這樣的人作為引薦人的話,應該會有些面子?
姚秦自己不也說了,是“待遇從寬”的那種入籍。
這些都還是后話,至少就目前來看,姚秦好像對自己也沒什么惡意。
也或許,遺族世界并非像林教授想象的那么兇險?她是一個家破人亡的被通緝者,或許這才導致了她對任何人和事都保持著高度的敏感和質(zhì)疑?
“你怎么確定我是覺醒遺族?”
姚秦撇了撇嘴:“你以為自己藏得掩飾?不可否認,在教學樓、辦公樓上面的事情雖然可疑,但還不至于是實錘證據(jù)。但是昨晚遭遇絲襪男,你可就真的露餡了。”
一樓走廊的針孔攝像頭拍下兇手絲襪男跟秦堯遭遇的時候,釋放了一團火。雖然沒燒到秦堯,但這種特殊事件秦堯不應該忽略。但是在跟姚秦和高戰(zhàn)庭交代的時候,秦堯絕口不提這一點。
試想正常情況下,你看到一個人在你面前突然放了一把火,而且是火勢驚人的熊熊烈火,并且火焰懸浮在半空中,你能不在意?
秦堯嘴角一個抽搐:“女生宿舍里也安裝攝像頭?也太流氓了吧!”
要知道那是老式宿舍樓,中間有集體衛(wèi)生間和洗衣服的地方,很多女生會衣著不整的走來走去的!
姚秦撇了撇嘴,死死地盯著他:“原來沒安裝,但后來連續(xù)發(fā)生命案,警方就暗中裝上了。再說宿舍連續(xù)發(fā)生那么多事情,哪個女生還會光著身子在走廊里走來走去。而且有權調(diào)取鏡頭的都是女警官,總之這些不重要。”
看到秦堯承認了,姚秦繼續(xù):“更何況,當時雖然絲襪男遮擋了你的動作,但是根據(jù)我和老高的判斷,你當時是在施咒——只不過咒法可能非常簡短?!?
這些足以確定秦堯的遺族身份,再加上此前的種種可疑表現(xiàn),更讓這件事顯得確鑿無疑。
秦堯:“于是你就故意給我‘松綁’,說不再監(jiān)控我了,還說自己三天之后就調(diào)走了?無非就是暗中觀察我。”
姚秦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你說的差不多,但有一點不是騙你的——兩天后我和老高真的要滾蛋了?!?
案子影響這么惡劣,連上級也承受不住壓力,必須加大抓捕力度。只不過人手不便一時調(diào)配過來,這三天里面姚秦和高戰(zhàn)庭至少要穩(wěn)住局面,不能失控。
姚秦:“所以說呢,要是這三天之內(nèi)毫無作為,我和老高就算是在龍城栽了個跟頭,灰頭土臉的走。但要是抓緊時間,在三天之內(nèi)把這案子做出點成績,也就沒那么丟臉了。當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整天了?!?
所以姚秦才兵行險招,干脆把秦堯這個“嫌疑人”的禁足令都取消了,就是看看有沒有新的機會。
“而且做出這個決定,也跟昨晚在醫(yī)務室里你的表現(xiàn)有關?!币η卣f,“昨晚你的表現(xiàn)很不正常,我猜應該是遇到什么難以啟齒的危險了吧?這說明你遭遇的情況可能要超出你的掌控范圍了,即將駕馭不住,所以我再給你點自由,讓你的行動范圍可以加大一些?!?
行動范圍越大,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秦堯一頭黑線,心道這妞兒看似個萌萌噠的小蘿莉,怎么就這么腹黑。
“如果我猜測不錯,那個沈醫(yī)生應該有點問題吧?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其實我也沒證據(jù)。還是那句話,憑一個辦案者的直覺。”
秦堯把心一橫,心道事已至此:“沒錯,她也是個遺族!”
而后簡單說了算自己個沈盈的恩怨,但哪怕姚秦很感興趣,秦堯也懶得多說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救人如救火,趕緊調(diào)查林教授的事情啊!”
“沒問題?!币η睾退呑哌厗?,“但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林教授是不是遺族?”
“不是。”秦堯斬釘截鐵,“不要用這種懷疑的目光看我,我之所以和她走這么近,是因為我喜歡她,暗戀她,這下說得夠直白了吧?”
他沒義務幫沈盈隱瞞,但會絕對替林雪寧保密。
姚秦估計還會存有懷疑,但沒繼續(xù)問下去。而在說著的同時,兩人已經(jīng)到了林教授家門口。物業(yè)安保人員也跟著,免得說隨意進出業(yè)主家,而且他們還找來了開鎖公司。
開鎖公司的人來了之后,先嘗試一下最簡單的開鎖可能。先是用老虎鉗將貓眼兒卸下來,而后用一根拐著的鐵棍兒塞進去。觸碰到里面的門把手,往下一壓。
咔啪,開了!
前后不到三分鐘,這叫什么爛鎖。
但開鎖師父也說了,這證明里面沒有反鎖,更沒有擰鑰匙。
秦堯和姚秦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估計林教授真的被人扛走了,而且兇手臨走之前犯不著再仔細鎖門,只是把門隨手帶上就行了。
秦堯的心里又是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