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力道真的夠大了,只聽暴食之主慘嚎一聲,隨即昏迷了過去。
秦堯在背后目瞪口呆——這就……完事兒了?
哪怕暴食之主消耗甚多不再最佳狀態(tài)了,但也比一般中等嫡裔強大好多吧,可還是一個照面就給收拾掉了。
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這樣的恐怖勢力,說不定已經(jīng)步入真裔、甚至能觸及大榜單了吧?
灰衣女人卻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淡然說:“裝什么?我只是震昏了那個,你又無恙,給我起來?!?
呵呵,剛才蟄伏裝死的校醫(yī)姐姐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于是她的身體再度動了下,并且艱難地站了起來。不過胳膊好像被拍骨折了,后背也火辣辣的疼,狀態(tài)比秦堯好不了多少。
“前輩饒命,饒命!”校醫(yī)姐姐一下子變得又乖又慫,“我也是被暴食之主欺負的,我跟牠不是一伙兒。牠對我的身體奪舍,你看我好可憐的?!?
秦堯:“阿姨,她和暴食之主是一伙兒的,還是她喚醒的暴食之主呢?!?
“怨之念力+38?!?
灰衣女人壓根兒不理會,一邊轉(zhuǎn)身一邊說:“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我只管抓魔?!?
校醫(yī)姐姐惡狠狠瞪了秦堯一眼,而后怯生生問:“前輩究竟是……?”
“我今天心情還好,就不殺你了。剛好缺了個使喚的丫頭,跟我走?!?
呃……竟然成丫鬟了?這算什么事兒?
但媚魔很清楚,假如自己不答應(yīng)的話,對方反手就能拍死自己。甚至連那個賣萌耍寶的小奶貓,都能把自己給咬死吧?
“至于你……我看宅心還算仁厚?!被乙屡送嶂X袋看了看秦堯,道,“雖然你救了白加黑,但我也救了你,咱們扯平了。下面我會消除你剛才的記憶,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哦……謝謝阿姨?!鼻貓螯c頭。
緊接著灰衣女人眉心的火焰紋又似乎閃動一波念力,秦堯感到腦袋里像是撥動了一下琴弦。但是,隨后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灰衣女人本以為結(jié)束了,哪知道媚魔忽然舉手說:“前輩,我舉報——這小子對一切精神類咒法免疫!”
咳咳……秦堯有點尷尬:“你搶什么臺詞,我正要如實匯報呢。”
太尼瑪沒臉了,唉唉。估計校醫(yī)姐姐也對秦堯剛才的拆臺懷恨在心,所以現(xiàn)在反戈一擊。
灰衣女人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蹙眉說:“精神類咒法全免疫,也有點罕見。而且,你的‘魂’似乎有點生僻,我竟然沒有見過。”
霧草,大能??!一皺眉頭就發(fā)現(xiàn)我真龍遺族的秘密了?也難怪,剛才不就是一皺眉頭就發(fā)現(xiàn)暴食之主和媚魔雙魔共生嗎。
太可怕了,這灰衣女人不是人,簡直是個大妖怪。
“晚輩……”
“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吞吞吐吐?!被乙屡藳]追問,而是伸手扶了扶肩頭的白加黑,搖頭說,“若是不消除記憶就讓你走,你又會泄露我的信息。”
秦堯可知趣了,馬上搖頭:“不,晚輩肯定守口如瓶。”
校醫(yī)姐姐也搖頭:“這小子古靈精怪一肚子壞水,前輩別信他?!?
混蛋,你是非要坑死我是吧?當上了使喚丫頭就什么了不起嗎,馬上就對主人如此忠心耿耿了。
灰衣女人微微思索一下:“若是廢了你的血氣變回普通人,自然就無法做到精神類咒法免疫了。你,應(yīng)該不會恨我吧?”
生殺予奪大權(quán)都掌握在她手里,如今為了保持自己的秘密而這么做,估計算是最仁慈的手段了,雖然非??上?。
秦堯簡直欲哭無淚,心道要是以前還無所謂,大不了和以前一樣過普通人的生活??涩F(xiàn)在我正在躲避圣教追捕呢,要是一點自保之力都沒了,那出了山肯定馬上就被逮住啊。
這時候,白加黑伸出小爪子在灰衣女人肩頭亂撓,似乎對灰衣女人的想法很不贊同。
它竟然在幫秦堯求情,而且它還有另外一層心思。
灰衣女人點了點頭,隨后說:“白加黑說了,它喜歡你這個朋友,所以你也跟我回去吧,給白加黑當個伴兒。大半個月后我也要離開這里了,到時候也不用在意你是不是會泄露我的住處信息。”
校醫(yī)姐姐成了使喚丫頭,那我算啥?養(yǎng)貓童子?我去。
不過這樣也好,秦堯在外面被追緝呢,正好在這里躲避幾天。另外秦堯手腕和腳脖子都受了傷,需要一段時間靜養(yǎng)。
而且在這段時間里,秦堯也可以確定是不是要沖擊嫡裔境界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