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從會參與圍剿憤怒之主和天理會,這一點其實并不意外,畢竟在他下轄的東大區(qū)范圍內,這個案子已經算是頂級。
大家意外的是他這么低調,化裝成一個普通的執(zhí)法者混進朱世鐸的隊伍里面。
至于說朱云從有什么特別的追蹤手段,這就不用懷疑了。作為教尊未來的重要繼承人選、圣教的“太子爺”,他的手段和資源肯定都值得相信。
劉隊長也稍顯意外:“真的是他?我聽說過這位極其年輕的總教諭,據說是人中龍鳳啊。難怪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故意低調都掩抑不住那種氣質。”
秦堯:“很顯然,朱云從是想‘偷一把’?;蛟S不遭遇憤怒之主,而只是抓邵老大的話,就只讓朱世鐸等執(zhí)法者出手;而要是再遇到憤怒之主,朱云從本人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也就是說朱云從的作用估計和這邊的韓大爺一樣——遇到小事就讓普通人去辦,真的遭遇大魔頭了,他們這些真裔強者才會出手。
總之朱云從都來了,自然是志在必得。
當然,秦堯他們也更安心了點。狩魔一方的力量這么強,失手的可能性更小。
只不過不知怎么的,無論宇文述學還是姚秦,都對這個朱云從不怎么感冒。特別是孔宰予這位出身于圣教體系的年輕子弟,更是嗤之以鼻:“有啥好得瑟的,不就是個裝逼犯么?!?
孔宰予平時挺與世無爭的,秦堯難得見他這么嘟囔一個人?!罢α诵值?,跟朱云從有過節(jié)?”
“談不上,就是不對眼兒?!笨自子枵f著繼續(xù)行路,但秦堯覺得這小子連走路都多用了些力氣,仿佛帶著一股火兒一樣。
而后大家沿著圣教那幫人的軌跡,一路直奔向北方,直至山腳下。秦堯還算熟悉,哪怕上次來的時候也是夜間,但大約還記得這條入山的路。
只不過圣教那幫人并沒有入山,而是沿著山腳一路折向西部。秦堯他們由于不需搜索,只要全力追擊,所以不多時總算趕上了朱世鐸他們。
見面之后,朱世鐸等人不是很友好,幾乎不愿意搭理秦堯他們,不想讓獵人公司跟著瓜分戰(zhàn)利品和功勞。只不過大家既然再度匯聚在一起,都是為了狩魔而來,圣教也不便攆大家,氣氛于是就尷尬了不少。
秦堯到處看,卻始終沒有看到所謂的朱云從的影子。還是以前朱世鐸的原班人馬,包括龜孫兄弟。
“嗨,你們那個善于搜尋的年輕人呢?”宇文述學可不客氣。
朱世鐸不尷不尬地笑了笑:“宇文主管既然猜出來了,就不要逼問了。沒錯,那個就是我們的總教諭。不過他不喜歡跟著大幫人一起行動,而且咱們這些人實力低微,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于是他親自帶著幾個高等執(zhí)法者先去追擊了?!?
真夠親力親為的,身為一把手,竟然當起了先鋒官。
但宇文述學卻知道,朱云從向來是個喜歡親自操刀的狠貨。表面上溫文爾雅,而實際上心狠手辣,有魔可殺的時候并不吝于出把力氣。
當然秦堯也能感覺出,這個朱云從有點不合群。或者說有點曲高和寡之感,不愿和大家一同行動。
于是大家也沒再追問,和朱世鐸他們一起行動。朱世鐸等人卻也不緊不慢,沿著山腳下的路又走了近二十分鐘,這才忽然停下腳步,帶著玩弄的笑容得意道:“沒發(fā)現什么,咱們返程吧?!?
啥?秦堯他們?yōu)橹汇丁?
宇文述學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回去?”
朱世鐸哈哈笑道:“是啊,總教諭其實剛才就進山了,留下我們幾個在外面巡邏。這不,巡邏了這么久,也沒有什么發(fā)現,還是回到剛才的入山口吧?!?
眾人怔住了。
我勒個去,這是被朱云從、確切說是被圣教這幫孫子給耍了啊!
原來朱云從早就進山追人去了,而朱世鐸卻帶著大家向一個錯誤的方向瞎轉。而且朱世鐸一直沒有說明,自己只是“巡邏把守”的職責,秦堯等人還以為他們是追擊的后續(xù)部隊呢。
直至轉了這么二十多分鐘,秦堯他們想再回到入山口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到時候,邵老大恐怕早就被朱云從及其下屬給捉住了吧!
不管大小功勞,獵人公司休想染指一分一毫。
“艸!”宇文大小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兒。
公孫引哈哈大笑起來,得意至極:“你們不是一直跟著我們跑嗎,繼續(xù)跟啊,眼看著一幫跟屁蟲跟傻眼的模樣,真是讓人舒爽??!”
宇文述學俏目一豎:“你算什么玩意兒,要跟我們獵人公司打一架嗎?”
公孫引:“……”
一張口就要打架的妞兒,很彪悍。
宇文述學扭頭問朱世鐸:“代理教諭大人,這兩個姓龜孫的,好像不是圣教的人吧?”
這次宇文大小姐憋了一肚子的火兒,也不喊什么“朱教諭”了,直接不客氣地稱之為“代理教諭”,實在是當面打臉。
反正你剛才故意耍我們,也沒給我們留臉面不是?